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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俩走进包间,只需要荣冰一个眼神,他就自觉放开了手。
罗霁文仍记得刚才他伸手要摸易星霖脖子时,荣冰钳住他手指的力道。
此刻荣冰的眼神已经让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就要被折断了。
罗霁文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座位,这时钟思又看着他嗤笑了一声。
罗霁文愤而转身用小拳头暴打他:“你今天是只会看戏不会说话了吧?”
“我不光会看戏,还会唱歌,”
钟思懒洋洋地掏出一张门票,“至于你呢,可能连听歌的机会也没有。”
罗霁文一见门票就马上扑了过去,抓着钟思的胳膊一顿摇晃,好哥哥好哥哥地叫了起来。
易星霖看着面前两个发小的动静,坐在座位上笑得不行。
荣冰则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
见易星霖许久也没注意过他,他伸手拉了一下易星霖的手。
易星霖转过头,面朝向他:“嗯?”
荣冰拉起他的手,让易星霖的手背朝上,仔细打量他手背上的皮肤。
“完全不疼了么?”
荣冰问。
“不疼,”
易星霖甩了甩手,将手背从荣冰手里挣脱开来,转头看向另几个人,“你们呢?身上的伤都没事了吗?”
钟思说:“小问题,早没事了。”
另几人也纷纷回答:“没事,不影响演出。”
大荒补了一句:“我的贝斯被磕到了点儿,但是我试过了,不影响音色。”
“那就行了,”
易星霖又看向钟思,“那群人如果再来找麻烦,我们就报警处理,不要再跟他们正面起冲突了。”
钟思懒声说:“遵命。”
之后他们的演出非常顺利。
大概因为前天出过事故,辖区派出所对酒吧街的治安管控也有所加强。
他们在演出的时候,观众都老老实实站在台下,没再有人跳上台来强行与乐手互动。
尽管气氛不如前晚浓烈,但远星乐队的表演依旧当之无愧成为酒吧当晚反响最火爆的一场。
结束之后,观众在台下掀起一波又一波安可声。
钟思回头向易星霖递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同时奏起钟声的前奏。
钟声这首歌是钟思青涩时期的作品,同时也加入了易星霖的创作,对两人而言都意义非凡。
但自从易星霖离开远星,钟思已经很久没有演唱过这首歌。
台下不乏远星乐队的老粉丝,听到前奏响起就开始热泪盈眶。
罗霁文在台下跟着唱,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
他和荣冰站在一起,但根本不敢跟荣冰交流,这会儿哭得泪流满面,也不敢问荣冰要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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