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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过往云烟（第1页）

说着，他不顾凌归澈的脸色，讲述起了，那令人痛心的过往

“幼时你作为凌霄宗独子不被允许下山，我时常央求爹爹来找凌宗主谈事情，主要是为了给你带，我从山下买的小玩意”

说完，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哄孩子的小玩具，放在凌归澈面前

“有一次，我从一个老爷爷那得了一个桃核做的玩意儿给你，细长的桃核里雕刻了一座层层叠叠的山景，简直是鬼斧神工。”

“你喜欢的不得了，拿着它把玩后把它郑重的挂在身上，突然朝凌霄宗跑去，我吓得以为你又要去告我黑状赶紧跟着你跑，明明你身子不好我那天却跑不过你，结果你跑到大殿门口就跪下了。

还喊着要下山，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安珉锡说着一边看凌归澈的脸色，见他有反应了问了一句“现在想起来了吗？”

凌归澈紧皱着眉，眼神盯着对面的安珉锡“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安珉锡摇摇头“你呢，你忘了吗？你还记得是不是”

接着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接着说

“当时凌伯父听见你要下山，发了好大的脾气扇了你一巴掌转身就走了，你被扇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清醒了两秒又爬起来跪着。

我也跪在旁边求你不要犯傻，毕竟凌伯伯从不允许你下山。”

“可是你不听我的，你从小性子倔谁的话都不听，从午时暖阳的照耀下，跪到夜晚寒冷刺骨，我在旁边嘴都说干了你也不理我，后来我只好跟你一起跪。”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膝盖，那时寒入骨髓的痛，哪怕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时的你嘴唇干裂，一半脸也肿了起来，原本直挺挺的身子也在寒风中摇摆。

每当我以为你会晕倒的时候，你只是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到了后半夜我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天空突然开始飘雪洋洋洒洒的雪花自天而降，将目之所及之处全都裹上了白雪，屋檐，腊梅，石桌以及我们。

下雪后天气更冷了，我感觉我的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下半身没有知觉，上半身却冷的发抖。

那时的我已经是练气期了有灵气庇佑，你还只是一个生来体弱的普通人而已。

就算天生仙体也很难硬撑，当我看向你时你已经没有意识了，只剩一具躯体直直的挺立着，我吓得赶紧去拍大殿的门，还没等到里面说话。

你颤颤巍巍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你叫我走开，让我别管你。”

凌归澈闭了闭眼看向安珉锡轻声道“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珉锡摇摇头“不够，你知道我回到你身旁说了什么嘛？”

凌归澈站起身往鱼池走去，背对着安珉锡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归澈，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既然你想下山那我陪你，我们两个一起去闯一闯这广阔的天地。

你也艰难的抬起眼皮气息微弱的问我，江湖是怎么样的，天地又是怎么样的。

我一手给你输灵气，一边绞尽脑汁的同你说我见过的沃野千川，大漠如烟。

就这样我一直讲你一直听，我讲的并不好，再美的场景经过我的形容都有些索然无味。

但是那个晚上你半眯着眼睛，直直的望着我，脸上不时表现出向往的神情。

后来天色破晓，我快要倒下的时候，凌伯父同我爹一同推开大门，我以为我爹会像以往一样瞪着我，谁知道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我追寻许久的赞许和骄傲。

凌伯父看着我们的样子，轻叹一口气，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