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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陶南屿拍拍沙发。
她还没痊愈,声音沙哑,“别让我重复,没力气了。”
在装模作样的咳嗽声中,乔慎挪动至沙发,站在陶南屿面前。
大号内衣勒住他的皮肤和骨头,怎么动都很难受。
胸前罩杯是空的,兜住两团空气。
他穿及膝运动短裤,上身却套一件女人内衣,不伦不类的倒错感虫蚁一样爬满全身。
他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不过脑子的胡言乱语。
陶南屿用一种检阅商品的目光逡巡他,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像把乔慎里外都看透,令他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怎么了?紧张吗?”
陶南屿背靠沙发笑问,“缩头缩颈干什么,把胸挺起来。”
乔慎脑中窜过一些画面。
这是他的台词,他几年前在一部民国剧里演过纨绔子弟,曾这样坐在舞厅的豪华座椅上,对衣裳被撕破的舞女说同样的话。
乔慎忽然冷静了。
他甚至露出一丝笑。
陶南屿究竟对他的戏有多熟悉?他揣摩这个问题,直到陶南屿伸手触碰他赤裸的腹部。
剧里他摸的是舞女的膝盖,手指勾进旗袍里,一寸寸往前伸,眼睛直盯少女惊恐的脸:“几岁了?”
陶南屿摸得谨慎。
她手指曲起,指甲和手背的皮肤拂过乔慎的腹部,轻得像逆流而上的一滴水。
似有还无的触碰,她轻笑时唇间泄露的气息,乔慎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
女人的手指变得气势汹汹。
它们穿过内衣下缘,从腹部继续往上探索,手心紧贴乔慎的皮肤。
它们在学习男人的抚摸方式,凶恶粗鲁地揉捏。
“我跟你说过我的表姐陶泳吗?”
陶南屿忽然问。
乔慎睁开眼,难以置信——她竟然在这时候聊……聊别人?
“没有。”
乔慎试图控制住节奏。
他难得让陶南屿震惊一回,绝不能顺着陶南屿的步子走。
他抓住陶南屿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把她压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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