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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信一直朝前走,没回头。
身后庄园浮起大片雾状的灯光,那里面有她曾经爱过的人,偶尔遇见的涩然经过cash这一冲刷,已经变淡了不少。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如同这晚的烟火,到最后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在三开的工作如其展开,时间不知不觉晃过了五天。
安信再也没有上《飞仙》,因为上去后她不知道能做什么,看到“午夜相公”
的名字徒留伤感而已。
她大致已经猜到,这位在《飞仙》里对她呵护备至的相公,因为太多巧合集中在一起,让她不相信都不行。
阿joe和她联系说阮正楠状态比较稳定,排舞、拍广告、做宣传时都是微笑着的,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
安信直觉懂这个表里不如一的偶像帅哥。
她叹了一口气说:“阿joe你看着点他吧,以他那性格,难免要闹点事。”
至于和他的联系,她全免了。
阮正楠来过三开拍摄v,带着一票人走过,墨镜下的眼睛藏得深沉。
这么大的队伍明星范儿纵横三开,不可避免地会撞见做助理跑腿的安信,他总是率先越过她身边,留下一抹冷冷的茶花香,去得远了,还能萦绕在她的鼻尖。
形同陌路也好。
安信拿着宣传部的企划案匆匆走入会议室,准确无误地朝着她的人生轨迹进行下去。
上司阮衡退回了本期电子报宣传版,理由是内容贫乏,不能引起读者兴趣。
策划栏目的组长找她诉苦:“你说现在报上的‘你来我往g问答’还有谁看呢?就上次,一个原产地北京的老读者向我提意见,说讲解版块太他妈的操蛋了,整个一小白,但我也委屈啊,那些硬件问题少说也讲了十几遍了,还是有人不断发我信箱揪着问——白哥,我按enter键怎么没反应啊?”
安信在他抱怨时,好好儿地看了一遍电子档。
等老白的话说完了,她对他说:“g现在是弱势群体,你不知道吗?”
老白抱着手臂叹气:“那是,玩家都希望定个‘g节’来表彰我们对游戏的贡献。
只是不知道将节日定在维护前的12小时还是维护后的12小时,因为这两段时间服务器基本都在抽筋。”
安信抿嘴笑:“那不就对了?老白有幽默细胞啊,全部发挥出来安插在‘贱度搜索’版块,完全可以解决一个语言枯燥的难题。”
“好吧,好吧。”
她给他支招:“g定义要换。
就写——g,一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血泪满史的职业,一个奋斗在最广大玩家口水里的it民工,一名同喷子和下限哥战斗在聊天窗口最前线的圣斗士……”
老白哈哈大笑:“我服了你,安子。
待会儿阮正楠的采访你也去吧,有你在绝对不冷场。”
安信一抹微笑停在嘴角,千躲万躲难道还是避免不了吗?
阮正楠坐在休息室里喝咖啡,一双漂亮的眸子隐藏在太阳镜后,无喜无悲。
他的装扮也没发生什么变化,白色休闲外套配蓝色线衫,清雅的帅气一如既往地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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