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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修心里突突一跳,不动声色的说:“说起挖煤的我想起一个人,也是听朋友说的,这人叫林成白,生意做得大很有钱,如今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闫芳笑了:“巧了,我说的就是林成白,他现在主业都转到了珠宝上面,煤矿这一块应该已经没有去做了。”
邢修登时有问林成白下落的冲动,但是又觉得不可以。
于是说:“说实话,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闫芳轻轻一笑:“看出来了。
你心事重重的。
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
邢修沉吟了一下,很真挚的说了塑胶厂的事情:“其实我昨天本来是想通过傅振洲和空调厂接触的,后来你也看到了,我接了个电话,被领导训斥了一通……抱歉,我昨晚回去,查了一下你的资料,才知道你和空调厂的关系。”
闫芳很认真的听着,和平时那种风姿摇曳风情万种的样子根本不同,她一会捏了一个葡萄在手里用白白的手指搓,一会又靠在了沙发上看着邢修,等他说完,闫芳将那粒葡萄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你这个忙我能帮,但也不能帮。”
邢修半喜半忧地问:“怎么?”
闫芳:“如果你坚持,我当然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不过你想过没有,你要生产室外机的风叶就要再投资,你有把握能让县里给你出这笔钱吗?”
这个问题邢修考虑过,他刚要说话,闫芳又说:“还有,我想问你,你觉得你在塑胶厂能呆多久?假设你搞到了钱,我这边也给你说好了,上面却又将你换了,给你另外安排让你负责别的,你这样做岂不是在打水漂做无用功?或者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当然如果从大的层面来看,你是栽树人,后人乘凉是难免的,反正这也是你的功劳,至于你走之后谁乘凉接替你当然无所谓。”
听到这里,邢修也捏了一个葡萄拿在手中,学着闫芳用手指搓着,问:“你有什么见解,还请不吝赐教。
是,我是想的有些简单。”
闫芳说:“你不要那么客气。
见解到谈不上,我是在商言商,从你的角度你为了县里的经济,出发点是没错的,而依我看来,你自身并不是商业家企业家,你是一名在省里都挂了号的很有政治前景的青年干部,你试图将塑胶厂转型的想法是对的,只是你忘了、忽略了,其实你的问题是应该考虑的更为长远、更多一点。”
闫芳沉吟了一下说:“这么说吧,如果做风叶,可以让你们厂一个赚十块钱,那你想不想让厂子赚的更多点呢?”
邢修没说话,闫芳又说:“你肯定想,没人不想,一个人有了钱以后或许会视金钱如粪土,可现在没钱也只好跳陷阱。”
邢修问:“那我要怎么去做?”
闫芳说:“你对我推心置腹,我可以给你交个实底,如果你能搞到更多的钱,如果你能说通你们的领导,我建议你直接上室内机壳。
一个壳,我保守的告诉你,做出来后利润能达到一百。”
邢修吃了一惊,脑筋急速的转动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看着闫芳问:“不用请示谁,我自己做主。
你有什么想法?”
闫芳的眼里都是对邢修的欣赏,她捏了两颗葡萄一颗放在邢修的手里,一颗自己拿着,说:“我的想法就是双赢。
你需要将塑胶厂的问题彻底一次性解决了、彻底甩开去做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你需要一个很重大的能凸显你才能的事件,换句话说就是政绩,让你们县里的人对你刮目相看,不然你即便解决了这次的问题还有下次的问题在等着你。”
听到这里,邢修似乎明白了左朴为什么在世时和闫芳感情不合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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