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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楹福身:“娘娘安好。”
良妃一双凤眸在林辞楹身上游走,最终停在林辞楹的面庞上,勾唇一笑:“本宫倒是念旧,有许多话想与郡主说,三番五次差人去请,许是下人办事不尽心,竟从未能将郡主从慈宁宫请出。”
“娘娘多虑了,晏仪倒是一心挂念娘娘,只是陛下嘱咐晏仪,万万不可荒废学业,这才不敢登门。”
“哦?”
良妃挑眉,“是吗?本宫倒是也十分挂念郡主的课业修的如何了。”
林辞楹俯首:“不劳娘娘费心,晏仪课业尚可。”
良妃搀着婢女的手起身,双手轻柔扶着腰腹,这样一看倒像是显怀了。
只见她莲步轻移,倚着阑干,湖面来风大多凌冽,卷起良妃的钗裙,猎猎作响,连声音都变得不大真切。
“从前我时常听父汗的部下赞你父亲有勇有谋,我姑且钦佩你父亲一声骁勇善战,素闻中原人常道虎父无犬女,谁知你父亲血洗长阶,你却是连见我一面也不敢。”
林辞楹不言语。
眼见良妃瘦削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身后便是数尺冰湖,徐知栀眉头突突地跳,忍不住出声提醒:“良妃娘娘,朔风严寒,您移驾就座,小心着凉。”
良妃斜睨徐知栀,眼神复杂难言,面上闪过一丝怨毒,如破茧之蝶般欲翻身跳下,徐知栀面色大骇,立马闪身上前,堪堪抓住良妃的手腕,良妃面色惊恐,徐知栀额角青筋暴起,面色狰狞。
良妃的身影堪堪挂在高台之上,徐知栀腕上伤口尚未愈合,经此又被撕裂,鲜血汩汩而出,顺流而下,浸湿了两人紧扣着的手掌。
林辞楹恍过神来,大步上前合力将良妃拉回来。
徐知栀见良妃安然才放下心来,万万不敢想若是不曾将良妃拉上来,只怕自这样高的高台掉下去,只能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劫后余生过后才敢稍作喘息,徐知栀立即吩咐十鸢:“只怕良妃娘娘受惊了,去请太医。”
十鸢正要走,却被良妃的随行婢女拦住了去路,那婢女俨然恭敬全无,怒视林辞楹二人:“晏仪郡主欲谋害皇子,奴婢已派人去请陛下,还请郡主留步,此事需待陛下定夺。”
林辞楹见这婢女双目猩红,像是恨急了眼,若非自己身在局内,只怕真要信了此乃护主的忠仆。
只可惜此番被栽赃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林辞楹便做不到置身事外,当即拍案而起:“贱婢,你好大的胆子,你受谁指使,竟敢污蔑本郡主?”
见林辞楹气红了眼,徐知栀轻握她的手以示安抚。
说话间,一抹明黄色身影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往水榭赶来,林辞楹暗道不妙,却见皇帝越过众人,直奔良妃,将人抱起便上了轿撵,又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不曾施舍给旁人一个多余的眼神。
见徐知栀二人还愣在原地,皇帝跟前的掌事公公上前俯身行礼:“郡主,徐小姐,陛下有请。”
林辞楹面如死灰,急得眼泪直流,又恨得直跺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知栀,你不该受我连累,倘若她执意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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