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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我出门的时候，她忽然说：&ldo;有个好榜样在这，他怎么安心。

&rdo;

这话摆明是冲我来的了。

她连肖航的性向都怪我。

&ldo;我并不知道我给肖航做过什么榜样。

&rdo;我竭力平静，仍然感觉喉头有热气冲上来，一直冲到鼻腔里。

她说：&ldo;你是他哥，他不跟你学跟谁学？&rdo;

&ldo;我读到博士毕业，不见他学我。

他喜欢男人，你就觉得他学我了？&rdo;

&ldo;那是，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学好难，学下流事可最容易。

&rdo;

我过完整个冬天，从来没觉得像这一刻这么冷过。

&ldo;我大学就离开家，一年见不了肖航两次。

为什么你还要把他的事怪到我头上，是不是肖航永远是好的，是对的，坏的都是跟我学的。

&rdo;我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会脱口而出：&ldo;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不怪我！

&rdo;

但是她毫无动容。

&ldo;你会舍得死？我被你气死才是真的！

&rdo;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怨毒：&ldo;你这个怪胎，变态！

你爸就是你气死的。

你还想气死我吗？&rdo;

也许是生理原因，我的眼泪一直滚落下来。

但我看着她，并不想再争辩，只是觉得怜悯。

我知道她快被生活折磨疯了。

-

我沿着昏暗的楼道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打凌蓝秋电话：&ldo;出来喝酒。

&rdo;

凌蓝秋大笑：&ldo;想通了？一醉解千愁？&rdo;

&ldo;一醉解千愁。

&rdo;

-

这间酒吧我以前从没来过。

事实上，我去过的酒吧很少，除了以前齐楚驻场过的那两家，齐楚有时候保守得过分，我大学毕业聚餐，因为一别就是天南地北，一堆人喝到凌晨三点，他来接我回家，那时候他已经是娱乐圈新人，全程黑着脸，我同班女同学悄悄跟我说：&ldo;你朋友长得真好看，就是太凶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