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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谈之仰着头,自负道:“当然,只限于你我之间。”
有了陈谈之的承诺,萧钦之大乐,无所顾忌,冲着后面的围观的人喊道:“你们都做个证啊!”
“自然!”
大伙一阵叫好。
萧钦之转头,露出白花花的牙花子,不言语一句,步步逼近,顺带将袖子往上撸。
陈谈之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只是已经迟了,睁大的瞳孔中,只见一只绣花拳头,暗自偷袭而来,正中腹部,不待反应过来,绣花拳头再度袭来。
陈谈之挨了两拳,连连后退,捂着肚子哀嚎,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打人?”
萧钦之停手,看着捏紧的绣花拳头,纳闷道:“不是你说的决一高下么?”
陈谈之又气又恼肚子又疼,躬着腰道:“我说的是谈玄,什么时候说打架了?”
又指着萧钦之的绣花拳头道:“你比我年长,还偷袭我,不讲武德。”
“哗——”
大伙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萧钦之悍然出手打人,打的还是颍川陈氏二郎,寒门打士族,啧啧,头一回见。
胖老八反应贼快,忽然道:“是他说的要与我四哥决一高下,胜败自负,所以被我四哥打了,有什么问题么?”
萧书帮腔道:“没问题,我们在家,都是这么打架的。”
一旁的杨氏兄弟默默无声,心想:“你们兄弟打架,都用偷袭的么?”
陈谈之到底是要面子的,即便是挨了揍,也不认怂,叫嚣着:“我没败,他这是偷袭,不算。
萧钦之你别得意,你且等我长到和你一样大,届时,必定能打过你。”
萧钦之目瞪口呆,敢情全世界就你一个人长岁数?想及此,蓦的笑了,觉得陈谈之蠢萌蠢萌的,怪可爱的。
于是,萧钦之近身想拉一把,安抚安抚,但陈谈之以为萧钦之又要锤他,赶忙避开,道:
“谈玄,你先。”
“不谈。”
之前是运气好,陈谈之问的都恰巧知道,但不是每次运气都好,故萧钦之拒绝谈玄,回答的干脆。
“不行。”
陈谈之无辜挨了揍,好不容易争取了一个机会,哪会轻易放,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不谈也行,那就还我两拳,晚上的事一笔勾销。”
这句话,隐隐含有威胁之意,逼的萧钦之不得不应战,然而,陈谈之的算计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萧钦之怎会傻傻的挨揍呢?更加不会当众丢脸,只稍稍一想,一个绝佳的点子顿时浮现在脑海,心想:“我是不懂玄学,但你也不懂物理学,我可以不赢,但你也别想赢。”
于是,萧钦之故作高深问道:“为什么江水自高往下,自东往西流,而不是从低往高,从西往东流呢?”
陈谈之打死也想不到,萧钦之会问这个问题,硬撑着说道:“因为自古以来,江水都是这么流的。”
萧钦之反问道:“从来如此,便对么?”
陈谈之一愣,却是倔强的反驳道:“那你且说说,这是为何?”
岂料,萧钦之微微一笑,大方的承认道:“我也不知道。
所以,这一局平局。”
陈谈之愣是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萧钦之扬长而去,却是无任何办法,关键还白白挨了两拳,吃了个哑巴亏,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并且,在旁人看来,萧钦之这么做,有讨好陈谈之的嫌疑,乃是为了弥补之前锤了陈谈之之过失,毕竟谁也不会认为萧钦之不会谈玄,如此一来,反而更加觉得萧钦之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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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谈之在夜色中,呆呆站立许久,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为何屡屡败于萧钦之,只是,想了又想,却是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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