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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一点细碎的温暖,都像烈火灼烧,要他飞蛾扑火般卑微偿还。
“我不问了。”
郁琼枝小声地说,苍白的小脸上一团孱弱的病气,黑色的大衣黑压压地沉重压在他身上,裹出肃穆的苍白,“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吧。”
近乎讨好的语气,晏寒声却觉得无趣,不发一言,抬腿往外走。
舱内开着恒温系统,没有外面那么冷,郁琼枝在角落里坐了会,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但他舍不得脱下身上的外套。
大衣上有晏寒声费洛蒙的味道,浅淡地渗透进衣服布料里,干燥的艾草味贴在他的腺体附近,久未受到抚慰的腺体贪婪地汲取着稀薄的费洛蒙,不再隐隐刺痛。
郁琼枝偷偷把鼻子埋进衣领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细细地嗅闻。
他不知道自己脸颊慢慢变得绯红,以为身上发热是舱内系统温度开得太高了。
温热干燥的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无花果味费洛蒙飘出,晏寒声的腺体像闻到新鲜血液一般蠢蠢欲动起来。
衣物上残留的费洛蒙味道不多,郁琼枝把自己闷得呼吸困难,也舍不得抬头,在渐渐稀薄的费洛蒙中,上瘾一般索求。
衣领被猛地扯开,力道太大,郁琼枝整个人被拖着往前倾,险些膝盖着地,他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高大的晏寒声。
晏寒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跳动着暗火,“你还要不要脸?”
郁琼枝吸了太多费洛蒙,脑袋晕乎乎的,迟钝地“嗯?”
了一声,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
晏寒声的手不甚温柔地摸了摸他脸颊,郁琼枝下意识躲了一下,缩着肩膀微微发颤,很明显的害怕姿态。
郁琼枝的脸颊滚烫,晏寒声看他耳垂都粉了,捏着衣领的手愈发用力,骨节吐出分明,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你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发青。”
晏寒声厌恶地皱起眉,用力甩开手,郁琼枝没有着力点,脊背重重砸在舱壁上。
“我……”
尖锐的疼痛从肩膀处炸开,郁琼枝唇色苍白,脸颊上的绯色飞速褪去,变做惨白,艰难地出声,“我不是,我没有。”
郁琼枝痛得眼眶发红,他突然宁愿晏寒声把他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顾,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三番两次地践踏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受他冷眼被他蔑视。
“我没有那么贱,我不会随地发青……”
郁琼枝趴在座椅上,挣扎着聚不起力气爬起来,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的,我……”
喉咙哽了一下,郁琼枝说不下去,他怎么向晏寒声解释,解释他是一只兔子,兔子发青期绵长又频繁,解释他刚被标记完,身体处在极度敏感的时候,解释他需要标记方的费洛蒙。
晏寒声不可能理解他,他就是麻烦本身。
晏寒声大步走开,郁琼枝听到很大声的翻箱倒柜的声音,他低垂着头,竭力控制自己的腺体。
因为惊惧,腺体神经剧烈地抽搐,郁琼枝捂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细弱的抽噎声。
带着寡淡消毒水味的阻隔剂铺天盖地地喷洒,郁琼枝深深呼吸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
费洛蒙的味道消失殆尽,他却没有感觉丝毫的轻松,喷剂凝成水珠挂在他的眼睫上,随着眼睫扇动的幅度一颤一颤。
“你别给我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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