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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说:“我饿了。”
他很会拿捏,因为他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所以他甚至没有问还有没有吃的。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不响亮,但意外地带着浓重的少年气,听起来很年轻,并不像女人。
空少发着愣,拼命克制自己不往滕错的胸前看。
现在当然没有了飞机餐,而且滕错也不吃那个。
他仰着脸,知道面前这个清纯的年轻人会为他想办法。
果然,空少反应过来,俯下身,很温柔地低声问他:“先生,巧克力行吗?”
巧克力的牌子挺不错,一小盒六个,还没拆封。
头等舱赠送甜品不稀奇,但很少有这样整盒的,空少端着托盘送过来,还给了一条热毛巾,滕错拿过来缓慢而仔细地擦了擦手。
空少全程在滕错面前半蹲,每隔两秒就看向他的脸。
滕错把毛巾扔回托盘,去拿巧克力的动作很慢,空少窘迫地垂下了眼,起身离开时绊了一下脚。
滕错斜倚在扶手上,面带微笑地目送了一会儿。
他无意间转了转脸,忽然和坐在他斜后方的男人对上了眼神。
男人穿着西装,布料看着很贵,被硕阔的体形撑得很满。
他目光直白地看向滕错,双眼里的光暗示出的内容相当猥琐。
他张开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滕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身体转了回去。
没有人看到,一种冰冷而凶狠的情绪正迅速在滕错的脸上蔓延开。
他盯着窗外,像是兽类一般很具攻击性地动了一下肩膀,但最终什么也没做。
他们还在飞行,事后不好脱身,这不是一个好地点。
下飞机的时候滕错拎起包往舱门走,穿西装的男人正在从行李架上往下搬登机箱。
这动作对于他来说有些吃力,抬起手臂的时候西装下摆撑起来,露出被浅色衬衫裹着的啤酒肚。
走道被挡得严严实实,滕错站在旁边等了等。
男人举着箱子,好像是没有站稳,身体歪了歪,一只手臂状似无意地伸向了滕错的腰。
滕错微笑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没能得逞,讪讪地收回手,抬起头毫不收敛地对滕错笑了笑,脸上的肉向两侧使劲儿挤压。
他借着这个机会上下打量滕错,目光从滕错的脸向下滑,最终在腰臀的位置流连忘返。
滕错几乎下意识的反应就去摸裤子口袋,结果想起来自己的刀在国外机场安检的时候就被收了,还差点惊动海关。
男人已经转过了身,他只能跟着队伍慢慢地往外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手指毫无节奏地敲在大腿外侧。
出舱的时候那个空少站在门边送,眼神甚至可以拉出粘稠的丝,然而滕错目不斜视,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冷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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