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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灼打破安静,问:“能让我进去吗?”
萧过侧身让了路,南灼回到座位。
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萧过在他身边站了半天,问:“你、你手好点了吗?”
“不知道,”
南灼仰着脸看他,“没感觉。”
“哦,那你,那个,注意别恶化了。”
萧过的声音很不自然,他顿了顿,然后说:“刚才老师找你什么事啊?”
南灼让笔在指尖转了一个圈,说:“让我注意点,别惹事。”
开学才两周就接连出了两次事,后果这么严重,还都和南灼有关,一个男生长成他这样原本就不是什么让人踏实的事,就算是成绩好,班主任对南灼也没什么好脸。
南灼笑了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
萧过觉得耳尖的位置有点热,他知道,南灼这句话昨天他妈刚说过。
他摇了摇头,想说他并不认同,但南灼连头也没抬。
两个人说到这儿又没话了,南灼低头看着桌上的卷子,而萧过也不走,就这么在他身边站站着。
南灼的笔尖在草稿纸划出几道毫无疑义的线,心里觉得烦。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带什么表情,长这么大欺负他的人从来没有像这样挨过处分,也没人像萧过一样替他出过头。
烦躁的情绪来源于对这样的事的不习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连“谢谢”
两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听见萧过挨打进医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多管闲事和活该。
但他神差鬼使地去了医院,神差鬼使地对着萧过露出了很关心的表情。
南灼扔下笔,用带着钢钉的手指点了一下桌面,发出的声音吓了萧过一跳。
他立刻蹲下身,这样他就比南灼矮,得仰脸看着南灼。
南灼垂下目光,把手架在桌面上撑着头,问:“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干嘛,”
萧过低声说,“就是,关心一下你。”
“我不需要人关心,”
南灼的声音莫名地有点颤抖,他说,“你走开,回自己座位去,以后也别再跟我说话了。
你听见没有?”
萧过没说话也没动,只是唇线抿得很紧,注视着南灼。
他看似处于弱势的位置,但南灼感到了压迫感,和前天下午这个人在雨声噼啪中把他困在车门前的感觉很像,那双眼也仿若含着更深层的意思,南灼没敢去想。
他忽然撤开了撑着头的手,说:“我不想和你说话!”
这话说出来南灼自己也愣了愣,因为太幼稚了,像是小孩吵架,矫情死了。
而且他的声线紧绷,跟在忍着哭似的。
萧过也有点愣神,问:“为什么?”
“我讨厌你,”
南灼别开脸,说,“你别和我走得太近了,你干嘛要帮我?我不稀罕,我也不反正我不想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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