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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显说。
有大夫回:“自然方便,上官大夫是咱们安陆的贵客,到那小饭堂用饭已是怠慢,哪里还有不方便的道理!”
施菀笑道:“饭菜倒有多的,只是菜色一般,是便饭。”
“好,那你们就带我去。”
上官显随和道。
往饭堂去的路上,上官显低声问施菀:“施大夫可知,这县衙附近哪里有合适的客栈或是可租住的宅子之类?”
施菀意外问:“上官大夫问这个是……”
“我想给自己找个住处。”
他回答。
施菀惊讶:“这不是由县衙安排吗?怎能由上官大夫自己找住处?可能是住驿馆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不是还有江陵府来的巡检官吗?”
上官显摇摇头:“巡检官自然是由县衙安排,但我却不想和他一起,我是大夫,他是官,本就道不同,再说,我们二人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又不是官身,并不想麻烦县衙单独为我准备住处。”
施菀想了想,问他:“要不然,上官大夫就住进我的药铺?”
随后她解释:“是杏林馆,离这里大概两里路,后院里有好几间房,住了我两个徒弟和几个伙计,还有空房,能收拾出来。”
“是施大夫的药铺?”
上官显更是好奇。
施菀说道:“安陆城最有名的布料铺子就是丰氏绸缎,杏林馆是东家丰老板的商铺,也在医馆投了钱,我与他们合开的。
不管怎么样,我在药铺还是说得上话的,上官大夫去了不必拘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当然那里只有帮忙的伙计,没有仆人就是,但上官大夫如此大义来帮我们,我想无论是县衙还是我们安陆百姓,都不愿让上官大夫出一分钱。”
上官显深深看着她,回道:“如此的话,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施大夫收留。”
施菀回答:“我和杏林馆可是求之不得。”
……
入夜,陆璘才从外面回来,李由上前道:“疫药房下午关于疫病防治粗拟了几道章程建议,让大人有空一同去商讨。
“大致就是,病死的人须统一焚烧;有家畜野物死了的,也尽快焚烧;还有各酒楼饭馆青楼等等,继续封停,出入关卡也要继续严防;以及由县衙出面,大量征收棉纱和棉花,说是要用这些缝制新的面罩,以代替面纱……大约重要的,便是这些。”
陆璘点点头。
“再有,上官大夫拒绝了县衙给他安排的住处,说住施大夫的杏林馆就好。”
李由说这话时,语气里也带着小心。
他明白陆璘的心思,也知道像上官显那样的人品与相貌,若与施大夫走得过近,实在让人忌惮,更何况对方还是济宁名医之后。
陆璘许久没说话,沉默着往后堂走了几步,突然问他:“这个上官显,他成婚了吗?”
如果已经成婚,那是自然不必在意了,施菀不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
“这个……我找机会,去打听打听。”
李由倒忘了这事。
陆璘“嗯”
了一声,也不掩藏防备上官显的心思。
隔天一早,陆璘到疫药房,与几位大夫一同商讨昨日草拟的疫病防护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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