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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另派人,你收拾好了只管交给燕山府粮官余衡,两日后他会送粮草去平洲。”
“嗯。”
苏绾帮陆安荀刮了胡子后,两人窝在榻上温存。
想起一事,苏绾道:“对了,东京城应该有人跟耶律泓勾结。”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后来我这般提起,耶律泓并不否认。”
闻言,陆安荀凝眉。
须臾,苏绾问:“那人可是太子?上次在书房我听你说太子想对襄王动手。”
“应该不是他。”
陆安荀道:“他已坐上储君之位,不可能这么蠢。
若事情暴露,别说储君当不成兴许还会丢命,他这么做得不偿失。”
“那是何人?”
陆安荀凝思,过了会,道:“此事我会去查,不必担心。
不论谁与耶律泓勾结,都改变不了平洲战局。”
“可耶律泓若有阴谋呢?”
“什么阴谋?”
“我也不知,”
苏绾摇头。
“陆安荀,”
她叮嘱:“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虽有一身功夫可也不能粗心大意,务必护好自己。”
“知道了。”
陆安荀无奈,他好不容易当爹,怎么舍得死。
“无须担忧。”
他道:“襄王并非庸匹之辈,耶律泓有何阴谋,他自会应对。”
许是路上太疲惫,又许是多日的担惊受怕一朝得以松懈,两人说了没多久的话,苏绾很快就在陆安荀怀中睡了过去。
陆安荀抚摸她恬静的眉眼,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
“苏绾,等我回来。”
说完,他悄然离去。
也不知陆安荀何时走的,次日醒来,苏绾见床榻边空落落,心情宛若做梦般也觉得空落落的。
九月底,苏绾总算又回到燕山府。
马车才抵达门口,早早就听见一声饱含忧思的“小妹。”
是苏娴。
苏绾拉开车门,再见到大姐竟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而苏娴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她也顾不得还有下人在,在门口就抱着苏绾抹起眼泪来。
“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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