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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紧跟着她,回头觑了一眼木床上的人,小声问她:“姑娘,这七殿下伤得这般重,还能救活吗?”
姜善宁垂下眼,没有犹豫的说道:“一定可以的。”
前世他孤身一人都能从鄞城回到永京,更何况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及时找郎中来医治萧逐。
姜善宁抬起头望向院中,思绪纷乱。
前世萧逐那般绝境,到底是如何有了兵马权势,又是如何杀回永京的呢。
她仔细想了想,前世在奉天殿时,她曾经听几个大臣议论过萧逐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先帝的妃子,不知怎的被陛下占了去,说成是宫里下贱的婢女。
姜善宁蹙着眉头,前世她一直在鄞城,就算回京后也是呆在东宫,很少了解深宫中的事情。
正想着,忽然听到菘蓝问:“姑娘,今日这事,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先不要告诉阿娘了,若是她问起来再说吧。”
姜善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她知道这此事早晚瞒不过爹娘,但是现下萧逐对她还是满心防备,倒不如等她和萧逐的关系再进一些时,告诉爹娘他们。
一刻钟后,郎中收拾了医箱出来。
姜善宁让菘蓝把诊费给了郎中,因为这里没有地方可以熬药,医馆又正巧离长街北门不远,姜善宁便让菘蓝去医馆熬药,再带过来。
一来一回费了不少时间,菘蓝才提着熬好的汤药回来,姜善宁碰了碰碗身,是温的。
她坐在床边,拿着汤匙准备给萧逐喂药,然而萧逐紧抿双唇,不论姜善宁怎么喂,他都不曾将唇缝张开半分。
汤药反倒沿着他的下颌淌进脖颈中,如此几回后,姜善宁只能放弃给他喂药的想法。
她将药碗搁在一旁,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流淌的药汁。
萧逐因为没有喝药,双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意,唇色却惨白,脸侧布着几条疤痕,颈间裹缠着包扎伤口的白布。
姜善宁看了他半晌,心底掠过一丝莫名心疼的情绪。
他这个样子,哪里看得出前世杀伐果决的模样。
姜善宁叹了一口气,起身到旁边的府邸里面找到了铜盆,打了一盆凉水,用随身的帕子沾湿,擦拭萧逐的脸颊。
汤药喂不进去,又不能任由萧逐烧下去,只能这样给他降温了。
姜善宁拧干帕子上的水,倾身将帕子盖在萧逐的额头上,特意避开他的伤口。
“殿下,您烧得厉害,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让您尽快降温。”
不知道萧逐能否听见她说的话,姜善宁心中忐忑,一面给他擦拭额间的细汗,一面说道。
“姑娘,冬日里水冷,还是让我来吧。”
菘蓝站在一旁看得心疼,姑娘是侯府千金,哪里做过这种事。
“不必。”
姜善宁摇了摇头,冷水从十指间沥过,指腹冻得发白。
她双手合十凑到唇边呼了口气,说道:“你去看看附近可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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