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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打开家门,总有一个人那么安安静静的等在那,她好像永远处于预备状态,他一回家,她就在玄关了,永远那么恰好。
睁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他盯着脚下,竟然发现脚边有人递上了拖鞋,他惊喜极了,抬起头,努力的去辨认着眼前的影子。
好黑,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朦朦胧胧的轮廓。
一个瘦削的肩膀托在他手臂之下,明明很瘦弱却努力的将他托起来。
好像这些年曾经发生过很多次的场景。
盛业琛觉得鼻子酸酸的,明明是欣喜的,却还是满不在乎的说:“你现在知道回来了?瞧瞧你现在多放肆!
居然敢饿着我!”
那瘦弱的影子一直扶着他,一言不发,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可他只看见那人乌黑如瀑的头发,又长又直,温柔的披散在肩头。
许是他太重了,还没到床上,两人已经一起跌了下去。
好像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他的灵魂,他脆弱的喘着气,眼中一阵湿热。
他胆怯的搂过那个瘦弱的影子,还是那么沉默,那么顺从,一如过往。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颤抖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好几次都扯错了地方。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太空虚了,从身体到灵魂,都是那么寂寞,好像从她走开始,他就开始这么空虚。
总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在做梦,每次惊醒的时候这个房子里只有他急促的呼吸,空旷的让他害怕。
他太需要安慰了,他想得到那么一点可怜的温暖,哪怕付出所有的一切。
眼前积蓄着水汽,可视线却好像越来越清晰,身下白皙的脸庞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真是奇怪,五年前他在最痛的时候能把陆则灵当作叶清,可是五年后,他却没办法把别人当作她。
盛业琛觉得心脏像被无数把尖刀片片削割着,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仔细的看着,一寸一寸的搜寻着,没有哪一处一样,都不是,都不对,不是他想要的慰藉。
一时他觉得难堪极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用手捂住了身下人的眼睛,声音微微的颤抖着,心口是那么疼。
“你是叶清。”
感受到叶清身体僵了一下,他翻身想要离开。
却不想叶清伸手拦住了他。
她也在颤抖着,身上的衣扣被他解开了两颗,堪堪露出黑色蕾丝内衣的花边,明明是极致的诱惑,他却觉得难堪。
叶清皮肤白皙,配上她喜爱的黑色长褂,黑白的色差参冷艳绝,她目光笃笃的看着他,几乎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空间退缩。
一双白瓷一般手臂怯生生的揽上了盛业琛的脖颈,温热而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她笨拙的想要在床笫之事上取悦他。
盛业琛没有动,很久很久,久到叶清白皙的脸颊上浮满了羞耻的红晕。
“对不起。”
盛业琛无力的翻了个身,用手臂压着自己的眼睛。
眼底湿热,他觉得难受,难受的是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这样怯生生的企图讨好他,可他却粗鲁的对待她。
叶清难以置信这一切,无助的用手抓着他的衣角。
他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她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喑哑,一字一顿的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叶清的声音里也含了哭腔,那么脆弱的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原谅我?”
“你刚走的时候我可能怨过你,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早忘了。”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这一年我不求名分不讲未来的陪着你,你什么都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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