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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rdo;刘妈妈带头跪了下去，赵妈妈也紧跟着跪下去了。

&ldo;外祖母，我也想我爹了，外祖母就让我去看看我爹吧，我保证一路上会乖乖吃药，会乖乖听妈妈们的话。

&rdo;谢涵也拉着老太太的衣襟求情。

&ldo;也罢，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同意也就太不近人情了。

还有一句话，既然要走，我的意思是赶早不赶晚，早点过去路上也暖和些，也省得你父亲着急。

&rdo;秦氏沉吟了半响，笑着摸了摸谢涵的头。

说完，老太太又叮嘱了赵妈妈和刘妈妈几句，又嘱咐周郎中给谢涵多开出来几天的药，左右马车上有炉子，不耽误煎药。

第七章、问梦

周郎中在老夫人的叮嘱下给谢涵开出了五天的药，老夫人拿过药方研读了一遍，随后命王婆子跟着周郎中去取药。

送走周郎中，老夫人命红芍和红棠帮着司琴、司棋收拾行李，命余婆子送赵妈妈和刘妈妈出去歇息，也命顾铄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把一屋子的人都打发走了之后，老夫人这才拉着谢涵的手，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梦。

谢涵几乎不假思索地把她向余婆子编的那个梦大致重复了一遍，她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能记住的不多，只需把关键的几条交代清楚了即可。

&ldo;可是我听余木根家的说，你娘好像还特地提到了血光之灾不吉利，这话是怎么讲的？你娘好端端地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你再细想想，可有遗漏的？&rdo;

&ldo;血光之灾不吉利？&rdo;谢涵拧着眉假装思索了片刻，这才拍着自己的脑袋说：&ldo;对对，我好像还问了余婆婆什么是血光之灾？外祖母，什么叫血光之灾？&rdo;

&ldo;这个不该小孩子懂的，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只需告诉我你娘好好的为什么会告诉你这句话？她是怎么说的？&rdo;秦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不过仍是忍着性子问谢涵。

&ldo;她就说让我去看我爹，说我爹会送去我见她，说，说，对了，说她对不起顾家，说什么血光之灾对顾府不吉利，还说什么顾府不是我们的家，说我留在顾府也会对顾府不吉利。

&rdo;谢涵眯着眼睛，小脸扭成了一团，装作一副很费力地思索的样子。

老太太听了之后细瞧了瞧谢涵，见谢涵的小脸委实一脸病色，巴掌大的脸上也没几两肉，倒越发凸显了这双大眼睛水雾雾的，一脸渴慕地看着她。

罢了，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再聪明还能翻出什么乱子来？

&ldo;这样吧，这一路路途遥远不说，你又是一个病秧子，我把红棠和红芍给你，路上也好个照应，司琴和司棋到底小了些，你又是一个正经的官家小姐，出门不能太过寒酸了些，你觉得可好？&rdo;

谢涵听了低头在炕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ldo;多谢外祖母赐人，还是外祖母想的周全。

就是还有一样，外祖母能不能打发个人去把我的奶娘喊来，我这里的东西以前都是奶娘经手的。

&rdo;

此时的谢涵隐隐觉得，老太太把红芍和红棠给她，未必完全出自真心，所以干脆自己也提了一个要求，一方面是试探一下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她着想，另一方面她也是为了奶娘，她想把奶娘一起带到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