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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听了儿子汇报,刘仁恭感慨道。
刘守文从子城出来,都不在幽州过夜,直接上马奔回,这路风餐露宿苦狠了,一手羊腿一手胡饼猛嚼,全无半点斯文。
刘仁恭心痛地看着儿子,颇觉为难地说:“粮草过来,至少得十五日吧。”
刘守光道:“至少十五日。”
刘仁恭问:“单哥儿,城中粮草够吃许久?”
单无敌想想,道:“可支一月。”
刘仁恭掐指盘算,皱眉道:“粮草不用指望喽。
李公南去,城中粮帛定要带走不少,恰逢青黄不接,蓟城纵有积蓄,也不会给我运来。
回镇更莫指望。”
刘守文点头道:“孩儿也作此想,便未停留。
需早做打算。”
边上刘守光犹如腚下有针,屁股左扭右扭的,目露凶光道:“他李家胡闹,与我何干。
不让回镇又不发粮草,要作甚?父帅,这厮躲在幽州屁事不管,拖得十天半月城中食尽,后果不堪设想。
这杀胚莫非是借刀杀人,欲对咱家不利?”
刘仁恭闻说,顿觉菊花一紧,感觉儿子讲的很有道理。
老李就是造反起家,李匡威上台自己又是拥护了的,匡筹岂能不疑。
若军士鼓噪杀了自己,正去一隐患,届时再吞了这几千部众,里外好处全让这厮占了。
好黑的心啊!
杀心渐起的老刘把脸一拉,问:“大郎,各部众现下是甚情况?”
刘守文是刚回,闻言一怔,道:“应是还好。
之前都说即将回镇,这些日酒肉给足,亲军这边应无事。
刘雁郎那里据称军心稳定,李正德也还好。
长剑都这里,二郎,你自己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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