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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狐疑地看看这厮,对老黑的这个狐朋狗友,她不是很放心,不,是很不放心。
道:“你莫非去给那黑厮通风报信吧。
老实说,那老狗又干甚了!”
都不是疑问句,直接就是惊叹号。
“除了打仗,还能做甚。”
刘三愁苦个脸道:“嫂嫂,是真有事。”
一指韩延徽,道,“韩公遣他带口信来,时日紧,可你看他这样子还能走么。”
瞧瞧小韩吐得虚脱,浑身直打摆子,张氏只好信他几分,忽觉还是自家儿子好,生龙活虎的,屁事没有。
边上小屠子也道:“娘娘,是有事。”
将情况解释了一通。
张氏听了,默默不语,也不知信了没有。
小屠子眼珠一转,自告奋勇道:“要么俺跟刘三叔先去瞧瞧?”
张氏也感觉儿子比较可信,便点点头道:“罢罢,你去。”
又对刘三道,“大郎交给你,少了一根毛,仔细你那皮。”
“放心放心。”
看这母大虫松口,刘三赶紧拉了小屠子走人,把这里交给刘四操心。
走了两步,对小屠子说,“乘得马么。”
小屠子胸脯拍得山响,道:“乘得。”
看他这身板,这造型,刘三心说,日后也是个愁人的。
众人遂上了马,不顾将要天黑,绝尘而去。
……
除了驻扎河口的卢龙军,燕城北大营正当要冲,留下了射日都驻守,山北营更名靖塞军,在燕城南新起了一座大营驻守。
其余豹骑都、毅勇都、保定军,以及各部胡儿凑数的义从军,全都回到柳城驻扎。
如此多人,区区一个北大营肯定不够住,便在城南又起一营。
毅勇都与义从军住北营,豹骑都与保定军在南营。
李大郎在柳城摆酒,虽然去诸决定什么名份都不要,但李安抚也不能太打人脸。
放流水席三天,算是给萨仁那、给奚王一个交代。
不管别人满意与否,扫剌觉着挺称心,端着酒碗到处找人猛灌,接连数日就没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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