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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逢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要管?”
祝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因为她认为他是一个稳重又有责任心的男人,同时她认为他所喜欢的应该也是善良孝顺的女孩儿。
她还不知道其实他只是在她面前像个好人。
“我不该管吗?”
祝留笑了,笑意未达眼底。
“人活一世当然是为了自己,况且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待你应该不好吧。”
祝留挑了挑眉,“那又如何?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都是我父亲。”
“你在乎的应该不是别人的眼光。”
项逢的话里没什么犹疑。
“可是我不得不管。”
项逢声音有些沉,“你要怎么管?”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赚到钱。”
祝留直直地看着项逢,对于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回避。
“三十万是有的人一个包的价,也是有的人半生的积蓄。
你要怎么赚?”
祝留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可以去卖画。”
项逢似乎是被气笑了,“不会有人买的,那些买画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装,他们不在乎画好不好看,他们在乎的是画家有没有名气。”
祝留提高了音量,她捏了捏帆布包的带子,“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试过就会知道,如果有人买你的画,他图的一定不是你的画。”
这话项逢说得有些过了,可已经是他努力克制自己之后的结果了。
他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了,他太知道一个这样姿色的姑娘去买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了,她暴露了她拥有的东西,同时也暴露了她缺少的东西。
这话伤害到了祝留的自尊心,加之头脑中涌上来的东西太多,她已经无法冷静地判断其中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说啊?”
祝留向项逢喊道。
项逢说:“交给我好吗?我来想办法。”
“那是我的事,”
祝留一字一顿地说了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如果是往常项逢一定会追上祝留,就像吃早餐时那样。
但是此刻,他没有,他就看着她一点点远去,步子那么快,每一步踩得那么狠。
项逢攥了攥拳,想要压下心头的怒气,眉眼间尽是阴翳。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项哥”
。
项逢回过头,眼中的怒意还未来得及收敛,他清晰地捕捉到了眼前人的紧张。
哦,是昨晚那个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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