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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
我意即刀意,我意若刚猛霸道,则手中所握利器便为霸道,“霸道”
为器,欲披荆斩棘,刀锋所指,皆为我敌。
八师巴凝立不动,他脸色苍白,精神大损,肉身受伤,此刻一双黯淡的眸子正投望向远方那道身影,神情不动,嘴里声音仍显柔和,有些动听。
“咳咳,此子到底还是成了大敌啊。”
听着传来的高远狂笑,八师巴身为局外人自然看的比谁都明白,姬神秀虽在厮杀,却是在借这蒙古精骑练刀。
练什么刀?他练的,是他千百此感同身受的经历,这刀影一晃,偶有居然刀使剑招、枪法、拳法、腿法,刺,挑,崩,钻,各种闻所未闻的技巧居然被他以刀硬生生的使了出来,这些全都是他化身各种高手的毕生武道感悟,以及对敌的经验,他现在正在全部打散,融为一炉,融入他的刀法之中。
而八师巴之所以说他已成大患,乃是因为武道高手境界突破无不是靠着不断积攒的底蕴根基而勃发,这根基底蕴犹以感悟为最,一身功力尚可凭借外物,辅以天材地宝填充气海而成,可这感悟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顿悟与否全凭天意,天底下多少人不是因感悟不足而迟迟未能突破,终生再难寸进。
而如今,试问天底下,又有谁的根基底蕴比得过眼前人,简直就是旷世罕见,百年不遇。
此人肉身已成金刚,如今再悟精神之道,只待气海中功力一到,精气神三昧合一,前路已是可期。
不,应该说路已在他脚下,能走到什么地步,全看他自己了。
看着这个自己一手造就出来的盖世大敌,八师巴他眼中先是露出了一抹艳羡,旋即眼皮一垂,身子一晃,嘴角再次流出一缕血水来,却是不再去看,静候结果。
而在另一边。
姬神秀手里的刀所施所为已开始悉数化作刀法,而那那些刀法,正在由繁化简,被他凝练的更加纯粹。
他的刀在蜕变,从单纯的以力劈砍变成心意驱使。
几番冲杀,地上已是满地尸骸,血腥气冲天。
“列阵,冲杀!”
看向那个提刀纵横往来的身影,带头人扬刀高喝,一干精骑立时列阵而起,朝其再次冲去,一个个此刻都杀红了眼睛,身上沾染的也不知是谁的血,面目狰狞。
刀身上,血水如涓涓细流,自刀尖滴落在尘埃里,与往日那个自己相比,现在的姬神秀却是清明的很,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目光澈净无尘,身上气机不露,往日脑海中所见的一切,便是“怜花宝鉴”
上的一切,他都能有所明悟。
见那些悍卒再次不要命冲杀而来,姬神秀足下步伐一顿,像是扎根般定在了原地,裸露的小腿暗自发力,粗壮如磐石,但见他口中一提气,上身却蓦然朝其一倾,肌肉鼓动,双脚悄然下陷。
一倾便似山岳崩倒,狠狠地朝着洪流靠了过去。
那当先领头的人,相撞的刹那,连人带马被撞成漫天血雾,好似炸开的西瓜,身后十数骑更是被那股巨力撞翻在地,座下马儿无不扬蹄立起,然后翻到在地口鼻吐血,口中悲鸣不止,眼看是不活了。
马背上的悍卒亦是如遭雷击,躲避不急不是咳血跌下马背被后面的精骑踩死,便是被倒下的马儿压死在当场,大口咳血。
而侥幸活下来没死的,挣扎着尚未来得及起身,一道身影便已赶到近前,他只觉劲风扑面,便已没了意思,显然是魂飞天外,破烂不堪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破布般摔飞出去,胸膛塌陷,毙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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