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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只镯子?”
温婉记得,一直在徐嘉手腕上的,怎么会突然被盗?
“当时云氏的人一路追踪,追到京城就断了线索。”
谢正说:“云家主毕竟在兵部挂了职,他身份又特殊,陛下自然不可能不管,就让刑部顺便领了这个案子,可是查到现在,仍旧一无所获。”
听到谢正这么说,温婉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上次徐嘉给她寄东西,里面有一瓶药,徐嘉说能缓解她的头疼之症,难不成,镯子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而徐嘉以为是她需要用,暗中让人盗来了京城,所以才会特地追寄了药来,怕她撑不住疼到昏厥?
温婉很确定,自己没有让人做过这种事。
云氏那只镯子,对寻常人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要说价值连城,国库里价值连城的东西多了去了,说句更难听的,宋巍收藏的那些宝贝里面,好几件拿出来都比碧海青天更具价值,如果是为了钱,直接去偷宋巍的藏品不是更划算?为什么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苏州去盗一只冰种玉髓?
见温婉面色有异,谢正忍不住问:“郡主,怎么了?”
“没事。”
温婉摇摇头,“你再跟我说说孩童剖心案吧!”
对于这件案子,谢正表示为难,“内部机密,恕我无法告知更多。”
温婉说:“我只是想看看,能否帮到你们。”
不管是处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还是处在御封郡主的立场,她都没办法再眼睁睁看着更多的孩子出事。
见谢正不肯开口,温婉又说:“你先告诉我,明天一早我入宫去见陛下,请求协助这件案子,他一旦应允,那么你就不算是泄露机密。”
谢正想到温婉之前就得了陛下准许入朝,虽然跟他不是一个衙门,不过凭着温婉去北燕立下的功劳,她提出来的请求,陛下应该会答应,遂不再固执,叹气道:“我白天跟着侍郎大人去调阅卷宗,总结了一下,被杀的孩子年岁不等,有一个甚至才满月,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被挖了心。”
才满月的孩子都下手,这得是多丧尽天良的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
温婉脸色难看,“别的呢?还有什么发现没?”
“都是男孩儿,年龄的话,目前已有的案例都在十岁之内。”
“作案时间和地点有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没有。”
谢正蹙眉摇头,“正是因为找不到规律,所以这件案子办起来十分困难。”
锦衣卫加上三法司衙门都抓不出真凶,幕后之人到底会是谁?
温婉沉思片刻,看向谢正,“你若是方便,明天去衙门抄一份名单给我,关于那几个孩子的信息,姓名,年龄,住址,越详细越好。”
谢正点头,“我尽量。”
……
回长宁侯府的马车上,温婉仍旧沉浸在这个案子里。
她在想,假如换了自己是那个杀人凶手,挖了心会做什么,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需要小孩子的心脏?
然而一直到下了马车,温婉都没想出个头绪来。
……
隔天,温婉入宫面圣,见了宣景帝,跟他提及此事,说愿意协助三法司调查此案。
赵熙只当她的预知能力还在,便点头应允,让她顺便监督着三法司加快办案进程。
谢正下衙后,直接来了长宁侯府,把温婉要的名单交给她。
温婉接过扫了一眼,不管是名字,还是家住地址,都没有任何规律,有些住在西城贫民区,有些住在内城富人区,其中一个竟是永定侯府的,名唤高灏。
如果温婉没记错,这个孩子是陆晏彬的妹妹陆荞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陆国公的曾外孙。
陆家的曾外孙也敢动,难怪陛下会这么生气。
温婉握着名单的手颤了颤,问谢正,“高灏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正痛心疾首,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但凡上了名单的,都已经被挖了心。”
闻言,一股凉意从后背窜到温婉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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