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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此去圣京,去大悲寺拜访不空和尚或大智禅师时,许多疑问会有答案。
金奢狸伸手抚摸他脸颊。
萧离吓了一跳,看她满脸温柔,心道:这娘们儿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这个时候浪起来。
这天寒地冻的,手在外面都冷,更不要说屁股了……
他一通乱想,却听金奢狸说:“我明白,初临大战,血腥杀戮,是会害怕的。
会睡不着,会胡思乱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人。”
她往萧离身边靠了靠,两个人靠的紧了,就感觉更加暖和。
于是,就不自觉的靠的更紧。
金奢狸又说:“这就是战争。
很多人认为,一场大战下来,活着的人会累的立马睡着。
其实不是,活下来的人,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空,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离说:“区别只在于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后悔么,后悔留在河口。
不但可能害了自己,还有金歌。
若是你早早的走了,他们也跟着你回凉州。
不用困在城关里,生死难料。”
“后悔又能怎样,可以回到过去么?”
萧离说着,把脑袋一偏靠在金奢狸肩膀上:“我不能后悔,也不想后悔,因为太痛苦。”
寒风呼呼的,若没有金奢狸用雪夯出的这雪棚子,还真不知道冻成什么样子。
尽管寒风呼啸,却不觉得噪闹。
人的心思,好像被风刮走了,只剩下空白的灵魂。
两人彼此依靠,身体越发觉得暖和,在风声中渐渐放松下来,慢慢的沉睡……
天亮的时候,金奢狸最先醒来。
她向来警觉,这么一觉到醒的很少发生。
而且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会比太阳还起的晚。
萧离整个人缩成一团,原来昨晚两人抱着睡的,难怪睡得这么香:暖和。
他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金奢狸身侧。
阳光照进来,正好洒在他的脸上。
他转动身子,像是不想被阳光晒到,脑袋直往金奢狸怀里钻。
金奢狸一阵心慌,便拍了他脑袋一下。
萧离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和金奢狸一样,他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萧离神清气足,带着金奢狸一阵狂奔,不到中午就到了掖城。
说是一个城,但即无城墙,也无城门。
难怪党项人近百年来不成气候,连个易守的据点也没有。
只要军力不昌,随时就会沦陷。
城外几对骑兵穿梭,而且不是党项的兵。
想来野利仁把党项能打的人全带去前线,娜扎也是象征性的留些守卫。
金奢狸说:“这不奇怪,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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