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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烤串两字,范晔叶迅速下了床,挠了挠蓬乱的秀发,走到他身边,不解地问:“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呀?”
他眸眼低垂,望着她靠近的月白小脚,不动声色地退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才解释着说:“昨天说过,我会把你早上想吃的送到青北里。”
“……我以为是我家门口。”
见她坐下,他才掀起眼,眼里的微光潮湿漾急,而出口的话却云淡风轻,还压了几分戏谑。
“外面那么冷,你忍心看你侄儿吹冷风?”
范晔叶懵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窗外。
见窗外还是一片漫天的月星,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也是,我家有存你的指印。”
“来,”
盛怀理小心舒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还是热的。”
接过牛奶,她却委屈地皱起眉头来。
“没时间吃这些了,我的闹钟是五点半,本打算起床就赶去学校,但是刚刚摁掉闹钟,赖了会儿床,还好你来了,现在是不是快六点了?”
竟然把他的鼻子当闹钟?
他忍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把这戏演下去:“我们已经迟到了。”
“啊?那怎么办?”
范晔叶把牛奶往桌上一搁,细眉拢沉,“走,我们打车去!”
“不去了。”
盛怀理拿起她枕上的闹钟,飞快点了几下,便躺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双手交握在脑袋下枕着,懒懒地说:
“太困,我睡半小时,你慢慢吃,等闹铃响了,就直接去教室上课。”
她整个人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说话人:“你说真的?”
“嘘——”
地毯上的少年做了个噤声手势,便两眼轻阖,似是进入了梦乡。
范晔叶也依着他,心里暗忖,要是夏鸣那个键批评的话,就让她一人担责吧,做长辈的就得有长辈的担当。
月纱拂度。
慢腾腾喝光牛奶,吃完烤串,范晔叶洗漱完毕,重新坐回书桌边。
张望着窗外沉沉熠熠的天,她不禁纳闷喃喃:“这半小时怎么这么慢啊?”
打了个哈欠,她走到少年身侧,轻轻唤了声:“怀理。”
少年似乎睡得很香,不愿睁眼,只敷衍着嗯了声。
她蹲下,目视着少年的沉静睡颜。
剑眉稍平,少了清醒时的邪佞,底下的眼睫也乌黑纤长。
虽然不像她们女生那样弯翘,但绝对是一双比绝大多数人也要好看的双眼。
不说话的时候吧,还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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