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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周思畅还在哭，肩膀上下耸动，嘴里喃喃：&ldo;我糊涂啊，糊涂，我老了，老糊涂了……&rdo;

高长青迅速写下又一个指示：10号中午延回家后，你们吵架，你酒后失控杀了人。

赵尤问道：&ldo;10号的时候，师母中午回到家，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rdo;

周思畅点了点头。

高长青在&ldo;酒后失控杀人&rdo;几个字下面反复划线。

赵尤便继续说：&ldo;你就酒后失控杀了她？&rdo;

周思畅这时放下了手，用衣服擦了擦脸，擤了下鼻涕，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尤：&ldo;我不记得了。

&rdo;

高长青一拍桌子，狠厉了起来：&ldo;周思畅！

来公安局自首说你杀了自己老婆的人是你，说不记得自己怎么杀了人，不记得尸体在哪里的人也是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找不到延明明的尸体，就拿你没办法了？！

我告诉你，延明明的尸体在哪里我们已经有眉目了！

我给你这个机会是看在你以前也是刑警，还做过警察学校的讲师，教出过不少优秀的人民警察，&rdo;她指着赵尤说，&ldo;还有你这个学生帮你求情，说自己的老师绝对不可能杀人的份上，我给你个坦白的机会！

你现在不说，你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你听明白了吗？&rdo;

赵尤挠了挠太阳穴，高长青的音量很高，讯问室里响起不小的回音，久久不散。

周思畅无尽地委屈：&ldo;高队长，我说的一直都是我&lso;好像&rso;杀了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过人，只是因为我在家里发现了来路不名的注射器……&rdo;

赵尤插嘴：&ldo;注射器里的残留物是胰岛素？&rdo;

高长青追击：&ldo;延明明没有糖尿病，你知道普通人注射胰岛素会怎么样吗？&rdo;

周思畅道：&ldo;明明对花生过敏，有携带epi针的习惯，内地这个东西药监局没批下来，她就托人从医院弄了些肾上腺素注射液，平时就放在针筒里随身带着。

&rdo;

高长青一拍桌子：&ldo;我们在说的是胰岛素！

&rdo;

赵尤跟着附和：&ldo;对，我们在说的说胰岛素，我记得，普通人注射胰岛素很容易致死。

&rdo;

周思畅道：&ldo;我不知道那里面是胰岛素啊，我一直以为是肾上腺素，当时明明不在家，家里突然多了个注射器，我就觉得很奇怪，这种东西她不会乱放，而且注射器明显是用过的，我不记得她最近在家打过肾上腺素，

&ldo;另外，我还在一楼一间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了一些血迹，我就觉得更奇怪了，加上我完全联系不上她……哦，还有，我在厨房又看到好多酒瓶，我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期，我合理地怀疑我&lso;可能&rso;杀了我的妻子，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杀了她，我只是指出一种可能性，我去公安局自首，就是想通过刑警的力量，在刑警的帮助下，排除这种可能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