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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禹道:“你我一见如故,本来有心邀请孟兄到酒肆一醉,无奈山**深,只有这深山古庙,好在小弟行囊里还有几盅上好花雕和一些干鱼仔、酱鸭子之类的下酒小菜,猜孟兄也是酒中仙客,特冒昧邀请共谋一醉如何?”
孟天楚面露喜色,忙道:“那敢情好,只不过……这是寺庙清静之地,咱们在这里喝酒吃肉,会不会有些亵du神灵呢?”
张振禹笑道:“原以为孟公子是个洒脱之人,没想到也落了俗套,也罢,那孟公子就请回吧。”
酒盅往身后一背,转身踱方步往屋里走。
孟天楚有些尴尬,自己原本客套一句,没想到这张振禹认了当了真,倒显得自己有些假了。
忙道:“张兄等等!”
张振禹转身过来,满脸不悦望着孟天楚。
孟天楚嘿嘿干笑了两声:“张兄切莫在意,小弟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其实,小弟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这酒喝了也就喝了,难不成佛祖还会把咱们领回去当宝贝吗?再说了,刚才那鬼婴儿又在寺庙后面乱哭,把我娘子吓得魂飞魄散的,也没见佛祖帮咱们将它轰跑,真是屁用都没有!”
张振禹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笑道:“是啊,这寺庙的确有些邪门,刚才那鬼婴儿哭泣,我在这里听了,都有些害怕呢。
更别说她们女流之辈了。
既然这寺庙的菩萨不眷顾咱们,咱们也就不用在乎他了,孟公子请!”
孟天楚闻到酒香,倒也不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这间厢房安排给张振禹,因为他单出一个来,所以单独住了一间,隔壁是商贾贺旺和孟天楚的老仆人老何头两人住。
张振禹的厢房中间摆了一张四方桌子,上面放着几碟菜肴,是酱鸭子、凉拌猪耳朵、干鱼片、茴香豆之类的下酒菜,几盅二两装小酒盅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孟天楚笑呵呵坐下,拿起一盅酒:“哈哈,看来张兄也是经常外出之人,时刻都备有吃喝的。”
张振禹笑道:“是,小弟四处游学,陌生他乡之地道路不熟,经常错过宿头,故此行囊中总是备有些吃喝,免得亏了自己。”
孟天楚眼睛都笑眯了:“张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好!
那咱们今天就喝个痛快!”
张振禹低声道:“喝痛快是不行的了,毕竟这是寺庙,咱们声音低一点,别扰了人家的清休才好。”
孟天楚连连点头,说道:“咱们要不要将隔壁老何头、贺旺贺掌柜和秦逸云秦掌柜也叫来,一起喝热闹呢?”
张振禹脸色一沉,嗤地一声冷笑:“商贾白丁,如何能与我等共桌吃酒,没得污了我的视听!”
孟天楚心想,这翩翩公子还真是自视清高,不过,古代文人都是这德性,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看不起劳动人民,整个一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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