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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esp;&esp;段司宇微怔，像是在不可思议。

&esp;&esp;颜烟笑得更开，露齿笑着说：“我今天很高兴，特别高兴。”

&esp;&esp;他也希望，日后段司宇再想起他，不是感到愧疚，而是说：“还好那时颜烟是高兴的。”

&esp;&esp;

&esp;&esp;午夜凌晨，等颜烟笑着道过晚安，吃药入睡，段司宇照例吻在额头，关门离开。

&esp;&esp;门合上的一霎，段司宇的神色突变为紧绷，再难以隐藏。

&esp;&esp;因为他猛然察觉到一个表象。

&esp;&esp;似乎，颜烟需要忙特定的事，兴致才会高涨，就像今天。

&esp;&esp;出海，滑雪，再或是其它玩乐，这些带给颜烟的正面情绪很少，效率极低，甚至不如让颜烟去忙自己的事。

&esp;&esp;比如前日，在角落开解那场务时，颜烟的情绪明显高涨。

&esp;&esp;再比如昨日，颜烟高兴到反常，他去问随晏，让人把文件转发过来，认真查看一遍，才知道事情经过。

&esp;&esp;来之不易，颜烟难得高兴。

&esp;&esp;段司宇不仅没能松懈，反而感到心惊。

&esp;&esp;辛南雨，岛民，场务，随晏。

&esp;&esp;这些特定的事，全部指向一个共通点。

&esp;&esp;帮旁人解决掉某个问题，或烦恼，颜烟的兴致才会偶尔提高。

&esp;&esp;乐于助人这无可厚非。

&esp;&esp;颜烟以前也会这么做，甚至毕业后，有师妹师弟发问题求助，颜烟也会认真回复，对方若看不懂，颜烟还会连视频耐心解释。

&esp;&esp;但那时的颜烟，会因为看一场电影，和他紧贴在一起挤地铁，甚至楼下的棣棠花开了，这些小事而高兴。

&esp;&esp;不会像现在这样，兴致提高的方式，只有“助人”

。

&esp;&esp;助人为乐没错。

&esp;&esp;但助人不能成为获取正向情绪的唯一途径，这不正常。

&esp;&esp;北城查找的病历有所进展。

&esp;&esp;如预料般，颜烟绕到另一区，在离住处几十公里外的医院开药。

&esp;&esp;原因很简洁，因为生活压力，严重影响到睡眠，需要安神类药物帮助入睡。

&esp;&esp;“为什么焦虑？你交出的答案就四个字，”

段司宇咬着牙反问，“生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