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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吹过。
围殴汪不仁的不良混混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是一黑,全都木愣愣的昏倒在地。
汪不仁的眼睛被鲜血模糊,隐约看到一道倩影,用绳子将这群不良混混,一个接一个绑住双脚,举重若轻般,拖着远去,消失在拐角。
从始至终,徐灵的眼眸不曾转动过分毫。
她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天边那一抹如血残阳。
嗒嗒……嗒嗒……
脚步声缓缓而来。
汪不仁就着地上的积水,将模糊了眼的鲜血擦拭,便看到了一双黑色的军靴。
他艰难仰头,又看到染血的戎装,最后,定格在来人那刀削斧砍般的刚毅面容上。
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
汪不仁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你……你……”
他嗫嗫嚅嚅,你了半天。
“我,回来了。”
徐逸目光放在轮椅女孩的身上。
三分柔情、三分悔恨、三分痛苦,还有一分入骨的杀意。
听到徐逸的声音,徐灵空洞的眼眸里,泛起了涟漪。
她首次微微低头,看向徐逸。
然后,干瘦的手指微颤。
仅此而已。
很快,她眼中的涟漪黯然散去,依旧麻木呆滞。
“小铃铛,我是哥哥,我回来了。”
徐逸柔声道。
徐灵不言不语。
徐逸低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几颗胶囊,道:“汪不仁,重新拿药。”
汪不仁艰难起身,默默进屋,重新出来时,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掌心垫着一张白净纸巾,上面躺着几颗药。
徐逸将胶囊拿起,放在徐灵嘴边。
徐灵没有任何反抗的张了嘴。
这一刻,徐逸心如刀绞。
她已习惯了逆来顺受,她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反抗!
亦或者说,于她而言,世间的一切,都再无意义,便无谓顺从与反抗的区别。
喂妹妹吃完药,徐逸温柔的重复:“小铃铛,我是哥哥,我回来了,从今以后,这偌大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你。”
徐灵眼神空洞的看着徐逸。
就这么一直看着。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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