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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多林听得连连点头,双眼放光:“好,很好!
多找几个英勇的剑士,不愁杀不死他!”
榭多林对赞笛的妙计赞不绝口,立马就吩咐下去,让城堡的大管事去准备晚会,起草邀请函,他要大宴兵客!
正当榭多林热热闹闹地筹备晚宴时,兽牢里的稚彼达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地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深灰色的爪子拍了拍前胸和后背,换皮期已经结束,身上的伤也好利索了。
他晃了晃脑袋,大爪子抓住脖子上的铁铐,只听“咔嚓”
一声,铁铐应声而碎。
他站起身,即使兽人形态,他也有将近三米的身量,牢笼太过狭小,连脊背都站不直。
抖了抖硕大的脚掌,两边的脚铐纷纷裂开。
一脚踹开牢房的大门,契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也放我出去吧。”
对面牢房里,左眼还在流脓的杜苦喷着粗气,带着些请求的意味说道。
契诺瞥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两旁的牢房里,魔兽们纷纷迎上前,恭顺地请求。
兽牢的出口,值班看守的剑士们还在相互吹气打屁,银月当空,清冷的月色洒满大地。
忽然,一阵打雷似的巨响,划破了整个静谧的月夜。
还没等剑士们反应过来,一群愤怒的魔兽犹如铺天盖地的洪水一般,从地牢深处一股脑地奔涌而出,地面震动,沙石滚落,一双双巨瞳看得人心底发麻。
剑士们哪里还管得住,一边呼叫救援,一边四下散开。
为首的稚彼达抬头看了眼久违的月亮,身后数十只魔兽,或怒吼,或嘶鸣,或用双手交替击打胸膛。
他们被关得够久了,吃的那些苦头与屈辱,也是时候该还了。
杜苦迅猛地冲上前,一把就将逃跑的剑士提着脑袋拎了回来,不顾对方的求饶,就像当初他用剑刺向自己一样,杜苦毫不留情地用尖锐的獠牙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随着剑士喷涌而出的鲜血,这场被记入领地记事的大戏,也缓缓拉开了帷幕。
时间回到半夜,看到外面的情景,桃薇果断地套上了白色的布袍,对一旁已经吓得缩成一团的族人们道:“收拾好值钱的东西,跑!”
甘洛气若游丝地道:“往,往哪儿跑?”
桃薇跳下床,将金币、银币和小宝石塞进布包里,头也不抬地道:“往领地外跑!”
“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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