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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走到身侧,看了看她的样子,又开口说:“安信,你能请正楠来一趟吗?我想如果他来了,你妈妈可能更高兴些。”
安信拿不定主意阮正楠是否有空闲,而且他的身份现在非同小可,哪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
爸爸拍了拍她的头,很认真地说:“闺女啊,你要记得爸爸的话——要想你妈妈好起来,首先你必须有个好心态,用你的笑脸感染身边的人。”
安信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第二天,她换好清爽的短外套和休闲长裤,拿起喻恒送的帽子,捏着帽檐看了又看,最后下定决心盖在了脑袋上。
辗转坐车来到翼神总部,同事纷纷询问她怎么不来上班,是病了还是怎么的,她猜想家里的事并没有传开,心里稍稍宽慰。
上到顶层,总秘杨瑞珍看到她安静地站在过道里,脸上也大吃一惊。
“你找喻总的吧?稍等一下,我进去通知。”
“他在开会吗?”
“是的。”
安信阻止了iss杨的通传,请她到总裁办公室帮忙找找很早以前转交给喻恒的手机。
iss杨笑得狡猾:“哎呦,这个啊,那我可不敢乱翻,你还是等喻总出来吧。”
安信下到十五层收拾文具盒画稿,一一清点了朝纸盒里装。
才过五分钟没检点完,办公室的同事突然出声喊了句“喻总好”
,她抬头一看,就和喻恒的黑眼睛对上了。
喻恒站在办公室门口,得体的西服衬托出他的帅气和精炼。
他先看了看其余格子间疏落的工作人员,开口说:“你们先出去。”
大家互相对视,很快控制住脸上的神色鱼贯而出。
最后一位顺手带上门,留给室内两人绝密的空间。
喻恒走到安信桌边站定,安信抱住纸盒迅速退了一步,看得他脸色一黯。
“你在回避我?”
他的声音降低了几分,有了冰雪欲来的冷。
安信赶紧回答:“不是,我怕你过敏。”
喻恒的脸色稍稍转晴,他主动去接她的纸盒,说:“伯母现在好多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信却还是抱紧了盒子朝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桌椅与玻璃挡板的狭隘处,再也没有后路。
喻恒突然抿紧了嘴,冷冷地看着她。
她在他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我今天来时想拿回电话,顺带谢谢你,还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调我去三开工作。”
喻恒不说话,只是解开外套拉松了领带。
经过一段窒息的沉默,他又说:“可以抽烟吗?”
得到首肯后,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咬在嘴角,让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颈处,双手也插进了西裤口袋里,眯着眼睛看躲在帽檐下的安信。
这样的喻恒安信第一次见到,她也对付不了。
“把盒子放下说话。”
半天他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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