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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守卫们带着如月一离开,朱策便立刻关上披香殿的大门,往内殿赶去:“怎样,公主她是不是——”
“站住。”
奚旷声音冷淡。
朱策便不敢再接近一步。
在他的角度看来,奚旷的背影把床上的人影挡了大半,只有一截被面垂在外面——咦?什么时候盖的被子?
奚旷坐在床沿,低头看着床上的女子。
她服下的假死药,终于在这第三个夜晚开始失效。
白日里,她还是脸色雪白、死气沉沉的模样,到了现在,脸色已恢复了些许红润,连嘴唇都有了几分血色。
可她的表情却十分痛苦,双眉紧蹙,身体微微抽搐着,衣料摩挲时,便发出如月所听到的窸窣声音。
奚旷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
滚烫。
他蓦地皱眉,掰开她攥着衣袖的手指,手心里也是滚烫,而捂在衣服与被子里的肌肤,比露在外面的,更要热上许多。
“清鸾公主。”
他低低地唤她,“听得到我说话么?”
她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仍是在小幅度地抽搐着。
手腕上的脉搏在微弱地跳动,可她的呼吸却几乎等于没有。
“朱策!”
他放下她的手,厉声道,“贺暄可有说过,人醒来之后会如何?”
“回殿下,贺暄没说,您当时也没问。”
“去喊军医。”
顿了顿,奚旷又道,“南邬没死的御医,也一并喊来。”
朱策也知道事关重大,拔腿就跑。
最先赶到的是军医张大夫。
一看又是披香殿里的女人,他不由眉头一皱。
“张重行。”
奚旷盯着他,“三日前,你告诉本王,这清鸾公主必已死无疑。
可今日守夜的宫女却声称公主诈尸,你如何解释?”
“什么?”
张大夫一愣,急忙上前,待看到床上女子轻微抽搐、却明显是活人的样子时,一个趔趄,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还不快治!”
奚旷寒声道,“此女妄图殉国,动摇民心,还不快救下她,也好让本王向父皇复命!”
张大夫不敢耽搁,立刻开始把脉察看。
过了一会儿,朱策带着几个南邬的御医也到了。
这几个御医,大多是一些年老的、跑不动的,所以才留在了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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