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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湄凝视着她:“你喜欢他?”
“啊?”
秋穗大惊失色,“奴婢绝无此意!”
“你如此替他着想,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桑湄摩挲着扇面上的杜鹃啼血,轻声道,“你若是了解他,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
他以为他一句话不说,就可以掩盖一切,可其实,他的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
秋穗不解。
桑湄微笑道:“你听,院外面来人了。”
秋穗诧异起身,打开房门,就看见隔着长长的花-径,一人正慢慢走来。
桑湄走到秋穗身边,轻轻地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呢?”
花-径上的那人身影高挑劲瘦,长发高束,常年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一种沉默的凶狠。
他在台阶下停住,半跪行礼,低声道:“卑职虞旷,来给公主请安。”
“虞侍卫。”
她含笑道,“会下棋么?进来与本宫下棋罢。”
奚旷抬起头,正值夏日,屋内撤了兔毛毯子,光滑干净的竹木地板上,隐隐约约倒映出她白色的裙摆。
“卑职不会下棋。”
“无妨,本宫教你。”
她说完,转身就往里走去,仿佛根本没考虑过他会拒绝。
奚旷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跟了进去。
身后传来秋穗一声细细的叹息。
奚旷在桑湄屋里待了一下午,如他所言,他根本不会下棋,全靠桑湄从头开始耐心教他。
临近黄昏,桑湄没有留他用晚膳,放他自行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过侍卫长。
到了夜里,秋穗来禀报:“虞侍卫在后巷的杂物堆里翻了好久,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空手回去了。”
桑湄:“所以你看,并不是我在欺负他。”
“公主……”
“而且,我也没有要欺负他。”
她拎起灭烛的铜铛,轻轻盖在了烛台上,“我只是想知道,倘若我不在乎‘清鸾公主’这个名号,放纵地去活一次,会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说:
放弃了累了不想斗了厌倦了……等等,仅限于本章,湄姐正处于人生混乱迷茫期,短暂摆烂一下。
然而虞侍卫还是一头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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