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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迟给她擦了擦嘴角,像以前很多次照顾她吃饭那样,顺带打趣一句:“参加别人的婚礼这么开心?”
“不是参加婚礼开心,是那种氛围,怎么说呢,一种朴实的美好圆满的感觉。
还有,我想……啊!
井迟!
地上有只蜈蚣!”
话说半途,宁苏意突然瞅见桌脚处爬出来一只蠕动的蜈蚣,吓得失声尖叫,丢了碗筷跳到井迟身上——动作快到井迟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晃,怀里一沉,她就挂在了他身上。
井迟慢半拍地伸手,托住她的身体。
说句煞风景的话,井迟自认为,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生动活泼的宁苏意,实属稀奇。
宁苏意自然不知道此时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则是头皮发麻,全身毫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从前只见过类似的图片,从没这么真实地亲眼目睹过,蜈蚣距离自己如此近。
她不敢想,再晚一点发现,它就要爬上她的脚趾。
宁苏意蜷了蜷腿,身体止不住发抖,脚根本不敢落地。
“你别怕,我看了,不是蜈蚣,是蚰蜒。”
井迟侧过头,看着地上那只缓缓爬动的跟蜈蚣外形非常相像的虫子。
“那也很可怕好不好!
你快把它弄死……”
宁苏意脸都煞白了几分,井迟不敢再玩笑,抬脚踩死了那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可怜蚰蜒。
“好了好了,它已经死了。”
井迟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没良心的他,居然有点想笑——眼下她特像一只树袋熊。
可宁苏意禁闭双眼,心跳过快,差点就要疯了。
井迟轻咳一声,掩藏笑意,微微偏头在她耳畔轻声说:“虽然我很乐意抱着你,但你确定不打算下来?”
换来宁苏意气急败坏的一记重锤,她松开搂住他脖子的双手,瞥了眼地面,蚰蜒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她又赶紧闭眼,不敢多看哪怕一秒。
“送我回房间,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刻都不想待。”
她吞了吞口水,着实被惊吓得濒死。
井迟手掌摸摸她后颈,语调极其的温柔:“没事,这不有我吗?”
回到房间,他把宁苏意放到床上,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坐在床上哪里也不去,还把蚊帐的前帘放了下来。
宁苏意手捂住脸,嗫嚅:“真不是那个什么吗?”
井迟笑了一下,坐在床边:“你说蜈蚣?真不是。”
“你别说那两个字!”
宁苏意现下只觉得屋子里哪哪儿都不安全,可能是因为下雨天,地面潮气重,屋后又临着山,那些喜好阴暗潮湿环境的虫子就爬出来“招摇过市”
了。
这回不是蜈蚣,谁知道下一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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