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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弈定定地站在原地,表情慢慢地抽搐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龙凤胎归家,百里将军府上上下下欢歌笑语一片。
将军府原本是肃静的。
武人宅邸,府邸虽广阔,但没有那么多花哨。
可架不住百里芸名堂多,从小就从外面往家里送人、送各种奇巧好玩的玩意儿。
什么草原上流落过来的歌舞姬、落拓才子转型而来的话本作者、技艺超群的杂耍艺人、手巧心细的金匠、甚至养了一班专供自家娱乐的戏子。
这些人李氏给专门辟了几个园子好好养着,说是家仆,但并没有真当奴仆使唤。
至少从不会拿出去显摆或者借给别人家使。
那些人也从不多说什么,既不显得倨傲,又并不因为些微的好处便对谁感恩戴德。
李氏为此偶尔也心惊,还郑重其事地问过百里芸,这送来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百里芸一脸无辜:“都是有本事的人呀!
外祖母没给娘教过吗?遇到这样的人,就要好好养着,不吃亏呢!”
李氏真想揍这丫头一顿屁股!
没大没小的,怎么说话呢这是?
丫头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看了一场家养的戏班子新排出来的武戏。
看完了,一家人一起转移到花厅坐着说话。
奴婢们伺候着主子们洗了手,手脚利落地摆了冰盆和时鲜水果,安静有序地退了下去。
一番叙话之后,百里止收到二姐的眼色,立刻开口:“祖父、爹娘、哥、姐,其实我跟二姐回京的路上,遇上了一个人……”
百里芸噼里啪啦把关于“易公子”
的前前后后一说,几个人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李氏第一反应是长女该不会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苞桑,你可知晓此人?”
百里柔并不太激动:“昨儿个溪桑已经来找我说过了。
女儿细细回忆了许久,确认不曾在外招惹过什么易公子。”
李氏松了口气:“未曾招惹过就好!
你也莫怪娘紧张,实在是这七夕宴闹得我心慌得不行。”
又皱眉道,“这人自称姓易,兄妹两人却都未吐露姓名。
夫君,京城有哪个易家有如此这般一个儿郎么?我却是不曾听过。”
百里敦立刻道:“我明儿就去问问。”
李氏却又果断摇头:“不必!
不过是一个觊觎我女儿的登徒子,我们若主动去打听,反倒落了下乘。
让人拿住了说话,反对苞桑的名声不利。”
百里柔点点头道:“女儿也是这般想。
不过一个登徒子罢了,女儿行事检点得很,倒不必为此一人煞费心思。
想通此节,便也无所谓了。”
李氏觉得很是在理,便也放宽了心怀,一会儿便跟百里柔和百里辰聊起了别的。
百里老将军却在这时候看了百里芸一眼。
百里芸会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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