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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杜金长当村里老大时,也干过不少伤害村民感情的事情。
在位时人家害怕你是村老大,尊你为土皇帝,但是你死去了。
所受的屈辱是不是要你活着的妻子身上找回来。
所以杜善文母亲后来所遭受的艰难由此可想而知,生生把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拆磨成了饱经风霜的老松树。
“你们三位中考完了,考得好不好?”
许静金喝了一杯酒,问面前的三位少年。
潘柴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也一般不上餐桌吃饭。
许静金让潘东玲,炒了一盘花生米。
几口酒下肚,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你家大章肯定考得不错,云青也行,他们两个有希望考取山明高中。
我嘛,肯定不行,只有回家扛锄头把了。”
杜善文叹息着说。
好在现在务农也比以前在生产队干轻松多了。
吃饱饭应该问题不大。
坐在同一餐桌吃饭的邹秀花说:“我家大章,准备叫他去顶替他爸的岗位,去铁珊笼钨矿当工人。”
杜善文羡慕无比:“哇,大章享福了,当工人拿铁饭碗,吃商品粮,从此高人一等了。”
当时有一种说法是工、农、兵、学、商,工人阶级必需领导一切。
最有出息的就是做一名拿铁饭碗的工人。
前世的潘大章也曾经一度以为做个拿工资的工人,也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
但后来社会的发展,让他最终明白,工人其实就是最基层的劳动者。
“你说工人是最享福的,最舒服的人?我爸爸他当了四十多年工人,你可以问问他,当工人享福么?”
端着一碗饭,饭上面夹了几筷子菜的潘柴久,正在风卷残云地吞咽着饭菜,头也不抬地说道:“当工人享福个屁,上班时累得象狗,还经常被领导骂得如狗,反驳都不敢反驳一句。”
邹秀花不乐意了。
“哼,我们家若不是因为你在山上当工人,还有饱饭吃,还有新衣裳穿?每月都是靠你的工资来缴超支款,不然公粮都领不到。
过年过节还有福利发,糖果饼干,布料甚至粮油花生豆类……,在农村当农民谁发这些给你?”
潘柴久听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拿话来反驳。
口头上说道理,他自认不是老婆的对手。
邹秀花出工做事不行,但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语速又快,象机关枪一样,哒哒哒,轰得他哑口无言。
“哼,你不知道,矿山上每个月都会有安全事故发生,那些在井下干了几年风钻工,吸多了石粉的矽肺佬,咳嗽半天,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去看过他们了,就知道当工人好不好了。”
憋了半天,才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反驳的理由。
“运气不好,喝口水都会淹死。
你以为在家种田就不会死么?活活饿死的有没有?没米下锅,没钱看病,跳楼自杀的,有没有?”
邹秀花瞪了他一眼,恼火地问道:“上次你说单位准备审批一帮人退休,你到底去报名了没有?”
潘柴久摸了摸后脑勺,迟疑地说:“我才54岁,凭我的身体再干几年,也应该问题不大。”
听了这话,邹秀花如屁股着火一般,窜了起来:“跟你生活几十年就从来没听你说过一句明白话,你是不是认为干得动就一定还要干下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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