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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姜式双目血红，死死瞪着牧楚为。

&esp;&esp;最后一丝期待落空，姜式彻底绝望。

&esp;&esp;牧楚为一次又一次的偏心和袒护，让他回想起严颂的那句话——

&esp;&esp;“一旦发生意外，牺牲品，只会是我跟你。”

&esp;&esp;原来是真的。

&esp;&esp;姜式感到深深的无力。

&esp;&esp;他好疼，喉结颤动得厉害，像是在拼命压住那股苦涩，最后涌上腥甜。

&esp;&esp;“那时谁在你身边，有谁知道你的车会在那个时间离开，有谁知道车里坐的只有我！

你他妈拿我当傻逼是不是！

！”

&esp;&esp;姜式忍着喉咙灼烧的疼痛吼出来，猛烈咳嗽起来。

&esp;&esp;“姜姜……”

牧楚为想拍拍他，手伸到半空，恍然发现，在他插满管子缠满绷带的身体上根本找不到一处能落手。

&esp;&esp;“我哪儿也不去，牧楚为。”

姜式郑重其事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却透着十足的狠劲，“老子要亲手捶烂金予乘的脑袋，你想保护他，就现在弄死我。”

&esp;&esp;牧楚为轻抚他的眼角：“别说气话。”

&esp;&esp;姜式：“是不是气话你很快就知道了。”

&esp;&esp;牧楚为敛了温柔的眼神，换了一副严肃的脸色质问他：“你有证据吗？”

&esp;&esp;姜式心下一凉：“什么？”

&esp;&esp;“你说他买凶杀人，有证据么？”

牧楚为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审视着他，目光锋利如刀尖，仿佛从上到下亲手把姜式活生生剖开，血淋淋的淌了一地，牧楚为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挪开脚尖，不想沾上他的血。

&esp;&esp;姜式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esp;&esp;牧楚为接着说：“别说你没证据，就算有，老爷子也有的是手段，想复仇，你有几条命？你父母呢？”

&esp;&esp;直白得可怕的警告。

&esp;&esp;姜式几乎咬碎了牙：“滚——”

&esp;&esp;打一棍子给颗甜枣，威胁完，牧楚为又换回那副虚伪的温柔皮囊，摸摸他的脸：“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就当是场意外，别引火烧身。”

&esp;&esp;姜式干脆闭上眼，不再看他。

&esp;&esp;他听见牧楚为低叹一声：“我还有别的事，明天再来陪你，晚安。”

&esp;&esp;深更半夜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姜式已经不关心了。

&esp;&esp;牧楚为自顾自说完，把刚醒过来的姜式孤零零扔在病床上，不带一丝留恋，径直离开了病房。

&esp;&esp;——tbc

&esp;&esp;

&esp;&esp;第二天，牧楚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吟吟地走进病房，亲昵地唤了一声姜姜，拿出一本书，自顾自在他床前坐下，读给他听。

&esp;&esp;姜式眼神飘向别处，不搭理他。

&esp;&esp;“我昨晚是不是太凶了？”

牧楚为缓缓合上书，打开窗帘，让柔和的暖阳落在姜式鼻尖，“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乱来。”

&esp;&esp;姜式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嘴唇有了血色，皮肤也不再苍白无光泽。

&esp;&esp;他哼笑一声：“你是担心你弟被我打死吧。”

&esp;&esp;牧楚为垂眼，无奈地望着他：“怎么性子就那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