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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好久之后才道：“我不知道这些。

我现在知道了，我也很后悔。”

&esp;&esp;折绾就发现刕鹤春其实很奇怪。

他最近似乎很爱在她面前说一说长姐的事情，但说完她怼一怼，他也能马上哑口无言，说一说忏悔的话。

&esp;&esp;可下次他还是要提长姐。

&esp;&esp;折绾冷笑，“幸而我是她的亲妹妹，你若是换个妻子，还能在人家面前这般直接说？”

&esp;&esp;她喝下一口热茶，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对长姐忏悔，便去对着她的坟墓说，对着川哥儿说，何必对着我说。”

&esp;&esp;刕鹤春讪讪起来。

他确实是觉得心里难受，他也只能跟折绾说一说阿琰了。

&esp;&esp;折绾替阿琰骂一骂他，他心里就好受些。

&esp;&esp;折绾也想明白他的心思了，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第一次将心里的话骂出来，“蠢东西！”

&esp;&esp;第二天赵氏叫她过去问刕鹤春可消气的时候，她便道：“鹤春说您该去长姐的坟前忏悔才行。”

&esp;&esp;赵氏勃然大怒，即便是骂骂咧咧出来还是有一口气憋在心口，“我忏悔？我忏悔什么？”

&esp;&esp;折绾：“我是不知晓的，母亲要不要好好想想？”

&esp;&esp;赵氏要摔杯子了！

她哪里还想得起！

&esp;&esp;她统共也只记得两个了。

一个是折琰怀孩子的时候她送了妾室过去，另一个也是折琰怀孩子的时候，她让折琰管家。

&esp;&esp;这都是鹤春后来埋怨她的，埋怨得多了，她便记住了。

&esp;&esp;折绾：“不止吧？”

&esp;&esp;赵氏又拍桌子又拍胸口：“那你说！

你说还有什么？”

&esp;&esp;折绾轻声道：“母亲自己想吧，鹤春不让我说。

出嫁在外，夫为天，我不敢置喙的。”

&esp;&esp;赵氏之前就喜欢对她说这句话。

那年刕鹤春突然喜欢上了听戏，戏院里面有个姑娘便要给他做妾，使尽了手段缠着，还传出了不好的名声。

&esp;&esp;折绾出去吃席的时候听闻了，回来跟赵氏道：“这般不好。”

&esp;&esp;赵氏却道：“出嫁从夫，要你置喙什么？夫为天，你只管受着便好。”

&esp;&esp;还是后来刕鹤春自己发了脾气，认为自己的名声被姑娘毁了，实在是可恶——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去听个戏罢了。

&esp;&esp;那姑娘哪里斗得过她，很快连着整个班底被迫离了京都。

折绾听得胆战心惊，但京都的人却开始传她善妒，都说是她容不下妾室。

&esp;&esp;赵氏也把她找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将人赶尽杀绝，折绾解释，赵氏也信，她还是明白儿子性子的，却还是说：“你也该有自己的主意，该主动为鹤春纳妾的，这才是真贤良。”

&esp;&esp;折绾当时已经长大了，对她这般的说辞只觉得厌烦不再觉得自卑，但却开始学习她这般说话。

&esp;&esp;学以致用嘛。

&esp;&esp;她感慨起来，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变成现在这般的，她要感谢那个什么都愿意学一学的自己。

&esp;&esp;她端起一杯茶，对赵氏道：“母亲，不是儿媳妇多说，您也该对鹤春好些，他实在是不容易，您何必还要跟他置气呢？软一软身子，这也没什么，这才是真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