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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里有事,都是借口。
等余洲改完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路灯早已亮起,空旷的校园街道空无一人。
从教学楼到宿舍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中间还隔着食堂和操场,余洲加快了脚步,他回去还准备洗个澡。
食堂的玻璃门窗有几束细小又明亮的红色光线射出,余洲隐约记得有次也是回寝室晚了,跟一个同学一起,那同学见着这些红色光束惊吓得不行,非说有鬼怪,死死抱住余洲的胳膊不放,夸张到浑身战栗发抖。
当回到光线明亮的寝室后,余洲才惊然发现,自己被那同学抱住的胳膊,凭空多出了好几条红印子——就是那位同学惊慌中挠的!
不过余洲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同学是谁了。
因为他身边好像也没有怕黑的朋友吧。
操场倒还是挺亮的,有一个巨大的照明灯。
不过这大晚上的总该不会有人跑步吧,也不知道开着有什么用。
“余洲……”
路过操场入口的时候,余洲的衣角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余洲承认自己被惊到了。
地上那东西继续说:“我们一起回宿舍行不……我真的自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就要多亏那盏硕大的照明灯了,余洲终于辨认出了地上蹲着的东西,是斐诺。
原来斐诺晚自习后一个人来到操场跑圈,一圈又一圈,一直跑到天黑透了,跑到一个人影儿也看不到了。
他终于停下来了,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湿透了,蹲在地上喘息不已。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远远地竟然看见走来了一个欣长的人形儿,近了才发现,是余洲。
“你不知道,跑这么久的感觉,就……就一个字,快乐啊。”
斐诺大口喘气。
余洲生气又好笑地掏出丝质手帕,单膝蹲下,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替斐诺擦干脸上的汗水。
指尖无意触及到斐诺脸部滑滑的肌肤,一下子竟叫余洲的口气软了:“快乐,是两个字。
你是不是跑圈跑傻了。”
斐诺的头发潮湿湿、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因为距离过近,他喘的气正好都喷在了余洲的下巴上、脖颈上,余洲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和脖颈,也瞬间酥软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拼命跑圈了。”
余洲知道,运动会不会叫斐诺这样不要命了的练习,他肯定有事。
只是他不说,余洲就绝对不会开口问。
“洲哥,我可以请求你扶我回去吗?”
不明不暗的光线里,余洲看见斐诺又对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