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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他抬起手道:“不用了,你是阿渊的妻,真较起真来,我还要称呼你一声弟妹,何须客气。”
说到这里,他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那牙印,忽然语气诚恳地说道:“你脉象还有气血亏损的症状,回去我让库房给你调来补血气的好药,也当你我今日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司昭昭不语。
萧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之前我迟迟不说出霆宇中毒真相,的确存了点私心,但绝无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离开阿渊……这几日我也想通了,阿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一个外人插手实在不妥,不知王妃肯不肯给我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司昭昭扬手摸着桌上的茶盏,苓安上前帮她抓稳。
她抿了一口茶,悠悠说道:“萧神医,你我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何谈将功补过?在这王府里,以我的处境,自然不想再多出几个敌人。”
萧宿细长的眉眼微微弯起,起身道:“好,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还要给夫人和霆宇重新调配药方,等会儿让小厮给你把药送来,就不叨扰各位了。”
“萧神医慢走不送。”
司昭昭道。
萧宿离去后,苓安有些欣喜地说道:“王妃,萧神医居然亲自给您道歉哎!”
看来王爷和王妃还是有和好的希望的!
咚!
司昭昭将茶盏放回桌上,不冷不淡地说了句:“一个伤害过你的人,突然登门道歉会有什么好事?苓安,歇了你的小心思,我和墨玄渊永无可能。”
绝不!
无论是不是被人欺骗,墨玄渊伤害她和漫漫是事实。
她现在,已经打算放弃了让漫漫与他认亲的念头,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她想,他就算是跪下来求她留下,她也不会回头的。
没办法,她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苓安被戳穿心事,蔫蔫地垂下了脑袋。
司漫漫和琼嬷嬷在一旁玩着斗蛐蛐,安静得很。
见萧宿走后,琼嬷嬷让漫漫先自己玩,随后等王妃教训完苓安后,她才说道:“老奴听叶竹侍卫说,老奴的弟弟也被抬进了王府,没给王妃添麻烦吧?”
一想到他弟弟看王妃的眼神,她就一身寒意,难怪她会有这种担忧。
司昭昭不知她所想,只是简单说了下他弟弟已经被送了回去,琼嬷嬷这才放心。
林繁落道:“时辰不早了,娘也该回去了。”
琼嬷嬷临走前,贴在司昭昭耳畔旁道:“您回王府之后,漫漫想您想得紧,竟还离家出走了,苓安说是今早才看到她和一个小男娃牵着手回来的,您记得再问问她怎么回事,这事夫人还不知道呢。”
司昭昭愣住,和小男娃离……离家出走?——书斋。
魏公公看到来人,他一甩拂尘,压低了嗓子却仍有些尖锐:“王爷,快进去吧,皇上在里头呢,有要事和您商量,奴才怕引人耳目,故意让人传唤是奴才找您。”
墨玄渊一进门,看到一道明黄色身影正在提笔描画着什么。
“皇上偷跑出宫,找臣所为何事?”
听到声音,那抹身影抬起头,眼底满是喜色,声音爽脆地叫道:“皇叔,上回你去接皇婶把司远道气的犯了心疾,朕都知道了!
皇叔这说到做到的品行,朕甚是满意!”
“可朕最近却听说皇叔与一旧部女子有个孩子?府里人还称他为世子殿下,说得极为夸张,不知真假?朕想听你亲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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