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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陈圆圆……
向宗听后生气,怪阿姐不好好读书,拿被命运捉弄的苦命人比诩自己的女儿。
向项就说了那么一次。
后来圆圆的许多教养,包括英文开蒙,都是向宗当舅也当父般地引导着。
向宗最后那几年与阿姐频繁争执的时候,他便说过,我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阿姐,我当圆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将来的一切都要留给她的。
如果人势必要在这样的俗务里周全乃至成全自己,那么我有圆圆,我留给圆圆,也不算白活了。
我恳求你,别再为难我了,好吗?
这是母女俩,时隔十四年,也是圆圆成年后这么多年,向项头一回主动交代起她视角里的小弟。
她知道,小弟这些话,对圆圆很重要。
栗清圆听后,沉默良久。
两个人从车里各自下来,她把后备箱里的伴手礼拿给向项,也问了句,“妈妈,你知道小舅那些年在等的那个人就在我们岛上吗?”
向项面露骇色。
栗清圆沉静地点了点头,不无遗憾地补充,“只是对方……不喜欢小舅。
人家后来有儿子的。”
向项轻声地喊了句,作孽呀。
栗清圆陪着向项入了店,再进了后院自己的房间,廊前,风光之下,艳阳是橙黄色的。
向项与圆圆商量的口吻,“乖乖,我今天鼓足勇气和你谈这个,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都过去了。
那是你小舅自己的事,你不能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栗清圆不置可否。
向项看着着急,“即便你小舅活着,人家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结果。
这是不争的事实。”
栗清圆开自己房间的窗户透气,再走到廊下,拧水龙头接水洗手洗脸,“我只想要个公道。
既然对方无情小舅,看在那些年小舅资助他的份上,我想要回小舅的信。
妈妈,我见过小舅写那些信时的伤神甚至痴心。
既然对方全没有想过回应,能不能把小舅的心意还回来。”
“圆圆!”
“我知道,可是我没法不想。
你自己都说,小舅当我是女儿,他活这一辈子,总要有一个知心人吧。
妈妈,也许小舅临闭眼,都没寻到半个。”
向项一时别开脸,偷偷抹起了眼泪。
不等她们母女俩谈开,前头店里一阵摔摔打打的动静。
向项同圆圆赶过去,却是店里一个老员工琴晓和已经分居在协商离婚的丈夫厮打了起来。
还挂着丈夫名义的男人跑过来质问琴晓,那姘头多久了,合着我是个绿毛龟,全岛都知道了,就我最后一个,是吧!
琴晓人生得漂亮、泼辣。
吵起架来,两只手叉腰,丝毫阵仗不输的。
口口声声他们已经分居了,有这个工夫来跟我拍桌子摔板凳的,先去检讨检讨自己吧。
你能玩,我为什么不能。
我都和你分居了,有分居协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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