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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不禁嘲讽起来,“你都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了,
为什么还这么一知半解呢,都这么揣测了,为什么不去和他打一架呢,毕竟我也有出轨的嫌疑了,不是吗?”
季成蹊忽地低下头去。
他有时候真的很害怕这样越吵架越清醒的栗清圆,他这些年就是怕了她的清醒。
他也承认,他这些愤懑不倾诉出来,他这辈子都不会舒坦的。
“圆圆,这不像你,你不是能无缝开始的人,你不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手机号码最后也拉黑吗?就是怕这天,我怕对你最后留恋的那一点人品都给彼此不该再见面的碰面而耗光了。
很不幸,你耗光了我最后一点留恋。
我就无缝开始了,你满意了吧。”
“季成蹊,我再没你心中那么忠贞不移,也没有对不起你。
你还不明白吗?我就不懂了,你是怎么好意思朝我说这些的,你是死了嘛,还是我丈夫,我和你分手,我还得为你守上几年的贞节牌坊了,好不好?”
对面的季成蹊眼见着圆圆认了真,甚至情绪高敏起来,他怕她生气,更恨自己口不择言,忽地站起身来,朝她几步而来,什么尊严、目光都不顾了,俯下身、单膝点地,垂首来端详她。
四目相对里,一面道歉,一面恳求,“对不起,圆圆,是我该死。
可是我始终不相信,也很气馁,我宁愿你是为了报复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和你认识十年,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能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我不会忘了。
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我的初恋叫季成蹊,但是他跟你无关了。”
“圆圆、”
“别这么叫我了。”
冷淡的人,静静站起身来,她想去跟护士借手机打个电话,要店里的员工帮她把手机送过来。
无论如何,她陈情,感谢今天包括之前在医院她前男友袒护甚至以身相护她妈妈。
可是,她除了言语或者买礼物的酬谢,她做不来别的偿还了。
就在栗清圆借过护士的手机,才要拨号码的时候,季成蹊伸手来按住她的手。
他知道她对他死心了。
那么,他轻蔑地问问,“你喜欢那个人什么呢?圆圆。
你才跟他多久!
!”
“你要听实话么?”
“……”
“实话就是你口中的富二代。”
栗清圆这一刻,有着痛心疾首的报复快感,她觉得这样说,她痛快极了,用他们在意的、自卑的,狠狠地还击回去,“对,我嘴上清高,但是内心照样虚荣;我很享受他给我买东西眼睛都不眨的那种感觉。
这是我在你这,永远体会不到的。
还有、”
说话人原本是要说,即便他时间比你矜贵,可是他依旧愿意挤出来陪我,就这一点,你就永远输了。
话没出口。
身后一阵皮鞋的踱步声,栗清圆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来人。
只见一道身影,风尘仆仆之态,径直过来,把他们这样按着手的暧昧行径,一把摘开了。
顺势归还了人家护士的手机。
栗清圆看清冯镜衡的正脸,嘴巴张得鸡蛋大,她来不及说什么,人高马大的人就把季成蹊狠狠推开了。
搡得正是季成蹊受伤的那只胳膊。
栗清圆才要喊住什么,声音略微嘶哑的人,按捺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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