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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个晴天霹雳，砸得虞栀整个人都懵了，她甚至忘记眼泪要怎么掉。

她觉得自己应该歇斯底里，可是她喊不出来，嗓子好像被毒哑了，胸口闷闷的钝痛令她再一次深刻体会到沉重的窒息感。

虞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是本能地抓住秦苏的衣角，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秦苏，但她就是自私地不想要放开他，她一直在等──等秦苏主动和自己说分手，这样自己就能彻底心死，彻底告别她一生所爱，彻底没入黑暗……假装自己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来过太阳。

没有过光。

没有过爱。

秦苏只是抱着木木的虞栀，不住安慰：“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虞栀终于奔溃大哭：“你离开我吧……”

虞栀没有想到最先说出这种伤人的话的人是自己，她一直悬着口气等着哪一日秦苏腻了自己然后一铡刀落下，自己的念想就可彻底了断。

她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主动放开握着救命稻草的迷途之人。

虞栀泪眼模糊，却清晰看见秦苏不可置信的受伤眼神，她后悔了：“不要，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其实值得更好的，我却出于私心一直拖累你……我真的是好坏，我是个坏人，我烂透了……”

虞栀语无伦次，眸子里是被压抑的疯狂，将秦苏的心疼淹没。

等虞栀再次睁眼醒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她躺在病床上。

她下意识去寻找秦苏的身影，猛然忆起自己昏迷前对秦苏说的话，那么伤人，刺骨的寒意就刻入心扉。

结束了吧……病房门突然打开，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虞栀慌忙擦掉眼眶的泪，看清来人，怯怯叫了声：“姜姜姐。”

秦姜心疼地摸摸她脑门：“还好，已经不烧了。”

又替她捏捏被角，指尖抚过她眼角，替她拭去未干的泪痕：“你别担心，苏苏一直守着你呢。

刚刚是医生叫他，他去办公室和医生了解病情去了。”

虞栀听她这么说哭得更凶了，哽咽道：“姜姜姐，我好没用啊，我总是这样折腾他，我在消耗我们的爱，我是不是有病？”

秦姜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就在虞栀以为秦姜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秦姜开口了：“小栀啊，婚姻是选做题，不是必答题；恋爱也是──这是我的婚恋观。

但你若是拥有，一定要学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