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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笑了起来,一笑却觉得脸都有些僵了。
风羲一把解下身上的蓝缎紫貂镶边斗篷,披在了绿央身上。
语气里颇有些恼意:“既要来,怎么就只穿这单层夹衣!”
风羲身量比绿央高,这斗篷竟是是将绿央全身都裹住了。
本不觉得多冷,反而是在突如其来的温暖对比下,才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是僵的。
绿央还是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南方的树啊。
哪儿晓得你们北边能冷成这样。”
风羲又是气又是好笑,道:“你啊……”
说完捧起绿团子刚捧过雪的两只手,拢在手心连连哈了几口热气。
感觉那手终于恢复了些许温度,才放下,但仍是握住没松,道:“走,带你回家。”
绿央道:“恩!”
两人一到风宅,风羲就将绿央拉到自己屋子里换了那身单薄的衣物。
风羲这时才看到绿央脚下那双靴子都裂了好几处,又赶紧叫下人打了温水给她暖脚,顺便给屋子里多添上了几个暖炉。
绿央这才感觉活过来。
无奈风羲的衣物都比她自己的长上好多,她走路都要不停踢腿甩袖子,有些偷穿大人衣物的窃喜。
但这喜也仅仅维持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风夫人就拉着绿央去锦庄,给她定了好几身衣服。
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粉的、紫的,每件都不重样。
绿央心里当真过意不去,连连推辞好几次,风夫人却说就当是满足她养女儿的夙愿吧。
绿央愕然:风羲不也是女儿吗?
风夫人却说风羲从来不爱置办衣服首饰,素来打扮得简单,又没什么色彩,无趣得很。
绿央推辞不过,又怕驳了风夫人的兴致,只能安心当起了布娃娃,任风夫人打扮。
歇了两日,绿央说想时祺,风羲本来叫下人备马车,绿央却说想走着去,就当散步了。
风夫人担心冻着,又是给绿团子好一顿包裹。
风夫人迅速给她搭了一套颇为明丽的冬装。
内袄是淡淡的合欢粉,露出来的一截袖口做了细致收口;外罩鹅黄批袄,绣两团茸兔花团,内里掺了厚厚的丝绵,门襟和袖口都以兔毛收口;下身是鹅黄色褶裙,一双棉靴子也挂了两个兔毛绒球。
风羲怕她灌了风,又套了个兔毛围脖,批了斗篷,这才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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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便到了时府。
风羲跟门童亮了玉牌,报了来意,二人便被领进了内厅去。
绿央一路走一路在心里感叹:“这宅子竟比风羲家还要气派许多,难怪念安总有挥手撒万金、视钱财为粪土,又豪又潇洒的气质。”
这哪里是视金钱为粪土,对于她来说,金钱确实比粪土常见了好吧。
两人坐在会客厅内等了片刻,一个比山鹊还嘹亮兴奋的声音就从廊外传来。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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