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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卫仁休、曲淑琴两位同学是1976年国庆节前回到鹿场工作的。
记得在离开砖厂前,我们曾和所有的人一样都经历了一个“天塌一般”
的大事件:即1976年9月9日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与世长辞。
当令人失魂落魄的哀乐响起,列队站在砖厂办公室门前广场集中收听由夏青带着悲恸语气播诵完中央治丧委员会发布的讣告后,全场顿时响起一片啜泣之声。
我敢说,那一刻就是全国各族人民“泪飞化作倾盆雨”
的国殇之时。
每个人都是揪心一般的难受,每个人都有着天塌一般的同感。
时隔多天以后,党中央在天安门广场为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逝世举行了史无前例,声势浩大的追悼会。
在华国锋主席代表党中央所致的悼词中,他对毛主席缔造人民军队,带领全党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蒋家王朝,建立新中国的丰功伟绩进行了全面回顾,尤其是重点强调了必须要始终不渝地坚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继续把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推向前进的信心和决心。
就在追悼大会开过10天左右,二分场根据工作需要向农场人事劳资科递交了请求将卫仁休、陈孝章、曲淑琴调回二分场工作的书面报告。
对此请求,场人事劳资科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三人在国庆节后便正式回到鹿场后勤作业队报到上班了。
记得第一天上班我被分配跟王景信赶的马车往回拉“青贮”
。
王景信是一位35岁左右的山东人,中等个头,很能说,干活绝对是把好手。
当时他家哥5个都在二分场工作。
老大叫王善信、老二叫王忠信、老三叫王景信、老四叫王君信、老五叫王云信。
父母跟老五王云信住在一起。
哥几个的老家是山东诸城,于1967年支边来到张家园子农场二分场。
所谓“青贮”
说白了就是冬天给鹿吃的粗饲料。
就是在饲料地里用机播的玉米和大豆趁其秧棵长到一人高时将其用镰刀割下,然后用车拉回南场院挖好的“青贮窖”
旁,再用电动铡草机把它铡成“一那长”
的小段埋到地下的“贮窖”
中存放到落雪之后再取出喂鹿的一种粗草料,就叫“青贮了”
。
难怪这种“青贮”
鹿特喜欢吃,待这种粗饲料窖藏到春节前后取出喂鹿时,经过发酵后的“青贮”
竟然能散发出浓浓的酒香味可好闻了。
那时候,分场动不动就以义务劳动的名义搞会战,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发牢骚。
大伙吃完晚饭让几点到就几点到。
我第一天上白班是跟车拉青贮,晚上就参加义务劳动铡青贮,从晚7点一直干到10点,而且领导也都跟着一起干。
从劳动强度看,一点都不比砖厂轻闲。
当然了,义务劳动倒不是天天如此。
因为铡青贮毕竟是个时间性比较强的工作,不抢时间“青贮”
就不保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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