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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席硕良故意来晚,企图逃避她们这些身为娘家人的姑娘们所设的关卡,她们可是都准备好了,想进门接走新娘,那他可是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忽然想到什么,米鱼嘻皮笑脸地说:“对了,我得提醒他封红包,我和菲菲的要特别大,零钱可不行。”
“什么人啊。”
程漠菲与安以若对望一眼,都笑了,在她们面前,米鱼有些孩子气。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米鱼皱眉抱怨:“搞什么名堂,关健时刻掉链子。”
安以若的心莫名一紧,边安慰说可能要到了,边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铃音完完整整响过两遍都没人接,打他家里的座机,一样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半时安妈妈都沉不住气了,她把丈夫拉到一边,低声问:“要不要给硕良打个电话?”
安父沉着脸没说话。
十一点钟,安以若再也坐不住了,不顾习俗,自己穿鞋下床,走到阳台上不停地拨他的电话,手机不通换座机,一遍遍打过去,手机电池都快干了,依然找不到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最后一次打过去,提示他关机了,安以若变了神色,握着手机僵在了原地,不安的情绪翻涌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出事。
她故作镇定安慰自己,转身出来。
“可能赌车了……”
明显底气不足,安以若硬撑着对安父说,“要不我们直接赶去酒店,说不定硕良直接过去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她只是想或许只是出了点小差错,也许他正往酒店赶也不一定。
安父打量眼前精心打扮的女儿,劈手拿过她的手机,直到电话里传出同样关机的提示,他啪地把手机扔到床上,静默良久之后沉声交代:“米鱼,请客人们下楼上车直接去酒店,就说新郎赌车不能按时赶过来了。”
“好。”
米鱼隐隐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又见老爷子脸色十分难看,利落地转身出去安排。
谭子越招呼着客人们赶去酒店,程漠菲陪在安妈妈身边,安以若坐上米鱼的车直奔席硕良的公寓,门铃响了半天没人应,犹豫了下,她拿出几天前席硕良给她的钥匙。
推开门的瞬间,安以若被眼前的狼籍吓住,愣愣地站在门口半晌回不神来。
“不会席硕良被绑架了吧?”
探头看着乱七八糟像是被打劫一样的客厅,米鱼也吓了一跳。
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安以若深吸了口气,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半个人影也没有,打席硕良的手机依然关机,她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大脑陷入空白。
“这是什么?”
米鱼捡起地上被撕了一角的杂志,翻开那页有幅照片晃花了她的眼,递到安以若面前,她问:“什么时候的?”
安以若接过来,目光在触及那张照片时,骤然间变了神色。
泪雨纷飞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安以若抬眼望去,修长的身影默然立在门边,疲惫的神情,泛着血丝的双眼,足以说明他的煎熬与挣扎,然而,他怎么可以这样抛下她,他知不知道满座的宾朋都在等他,而她,也站在地毯那端等他。
就因为一张照片,就因为一篇报道,他就不要她了吗?
四目交凝,安以若眼中的疼痛尤如硬沙梗在心间,而他,眸底黯淡,没有丝毫光亮。
对望许久,安以若敛神,站起身走到他对面站定,仰头望着他满是胡碴的脸,伸手想拂开他额前的头发,却被他偏头避开。
她的手僵在那里,然后颓然放下,她轻问:“发生了什么事?”
镇定是故作的,她的心已经在急速下沉,某种不好的猜测,似是在一点点被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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