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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景云辗转醒来。
林青玉脑子乱糟糟的,还未睡着,连忙起身倒水,扶着林景云喂了水,见林景云脸色虽仍旧苍白,但精神却比之前清朗,不由欢喜。
他替兄长轻拭去唇边水渍,抿出个笑来,“哥哥这两日感觉如何?”
“除了困倦些,并无大碍。”
“伤口可还疼?”
林景云摇了摇头。
林青玉本该是回偏室去睡,今夜却不愿离开兄长,低声道,“我想和哥哥一块儿睡。”
他二人在祖屋时都是同被而眠,来到贺府后,一人一室,反而有些不习惯了,林景云眼中有喜色,拍拍被褥,示意林青玉躺进来。
林青玉吹熄烛火,钻进了被褥中,兄长手上的药香将他包裹,温暖而令人心安。
他以极度依赖的姿态将脑袋埋进兄长的颈窝,想到方才所发生的事,恨不得向兄长哭诉自己的委屈。
可他不能,若兄长知晓贺棠那样欺辱他,绝不会再接手贺棠的接济,到了那时,兄长的病又该如何?他绝不会让兄长走向绝路。
林青玉眼角濡湿,急于想要遗忘方才的一切,在漆黑中抬起眸,低声喃道,“哥哥,亲亲我吧。”
他瞧不见兄长的神情,一时又等不来兄长的吻,急得拿唇蹭兄长光洁的下颌,不一会儿,兄长略带药香的唇瓣贴了上来,温柔地吮吸他的唇瓣。
因着林景云终日喝药,这个吻带着些微的苦涩,林青玉闭着眼感受,舌尖颤抖地接受,眼尾不自觉落下泪来,没入鬓角里。
林景云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细雨微风般轻柔,他粘糊地摩挲着林青玉的软唇,情迷意乱。
林青玉仍嫌不够,大着胆子手抓住兄长的手往自个衣襟里探,林景云拿舌林青玉的唇角,哑声询问,“青玉?”
如今兄长手上的伤已好了许多,不再缠着纱布,只是伤口错落结痂,有些粗糙,激起层层战栗。
“摸摸我,”
林青玉撒着娇,把整个人埋进兄长的怀抱里,带着甜腻的泣音,“哥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林景云呼吸渐渐沉重。
他蜷了蜷手指,未能忍住,轻轻揉搓。
林青玉喟叹一声,与林景云深深拥吻,胸口处传来刺痛,他却有一种诡异的快感,仿佛被兄长打上了烙印,谁都不能再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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