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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牢羽冲刺（第3页）

“对……不起，抱歉……

我这种人，果然满脑子都是自己呢……我的软弱与无能救不了任何人……

我依旧……什么都做不到呢……”

……

悲伤低沉的呢喃在阿星的耳边响起，这股悲伤似乎可以穿透一切，阿星痛苦地捂住胸膛，而后——黑色的闪光来到。

“砰——”

流萤娇弱的身躯摔在地上，阿星连忙向着流萤奔去，甚至因为匆忙来不及调整姿势，同样重重地摔在地上，可她依然挺直身体，向着流萤爬去。

当将流萤抱入怀中，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时，阿星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流萤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摔到地面上都没有沾染上灰尘。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星什么都没有看到，当她确认流萤无碍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烟雾弥漫，随后自那烟雾之中出现了一抹金色，虚数枝丫构筑的手臂正死死掐住何物朝向死亡的脖颈。

烟雾遮挡了黑天鹅的视线，可她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抵挡的恶意，如同在宇宙中漂浮，直面一颗死去的星辰一般。

可怕的是，这颗死去的星辰缓缓睁开了眼睛。

“嘭——”

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何物朝向死亡被径直扔向了人群当中的黑天鹅，此时的它也化作了黑色的闪光，向着黑天鹅砸去。

慌乱之间，黑天鹅只得抬手抵挡，在触及到何物朝向死亡的一瞬间，她的双手被砸出一滩忆质，何物朝向死亡也被黑天鹅转移。

疼痛袭向黑天鹅，但下一刻她的双手已经恢复，如果刚才她反应不及时的话，她和何物朝向死亡都会化成一滩忆质。

被砸成一滩……

“苏羽！”

若有所感地阿星攥住了羽渡尘，不安地看向那片烟尘，完全不一样，完全不是苏羽的感觉。

“苏羽？”

烟尘缓缓散去，映入阿星眼中的是一副奇异的愚者面具，毫无疑问，那是属于苏羽的面具，可为什么只是半张脸……

“……”

待到阿星看到那阴影之下的光景时，内心的悲伤与疼痛再也无法抑制，映入她眼中的并不是另一半面具，也不是被面具遮挡的苏羽的面容，而是无尽的空洞。

深不见底的深渊构成了他的右脸，而填充那深渊的，是一颗颗暗淡的星星。

没有生命，没有活力，就连苏羽一直以来相当满意的长发，也变成了苍白之色。

烟雾彻底散去，阿星彻底看清了此刻的苏羽，修长的身躯佝偻着漂浮，他像是在抑制着湮灭一切的本能。

空洞的胸膛，唯有可怕的黑洞缓缓旋转，随后猛然爆发，四周的建筑瞬间湮灭于无形，世界归于黑暗与寂静。

黑色的太阳缓缓升起，脚下的大地化为无垠的海洋，谁也无法逃脱虚无的阴影。

阿星看向苏羽的右手和脖颈，如果说还有什么希望的话，那就只有爱莉姐了，可映入眼中的画面却让她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苏羽的右手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肢体，也不是人为崩落的扭曲姿态，更像是干枯的金色枝丫肆意生长而成的手臂，无名指处的戒指也不是原本的戒指，而是不知名的古朴款式。

脖颈处的项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鸢尾花和郁金香缠绕在脖颈处，在苏羽脖颈的中央，正是精致的戒指。

可惜，它的光泽已经暗淡，如同苏羽空洞的胸膛。

完了，一切都完了。

绝望浮现在阿星的心头，她现在只想最后享受一下和流萤在一起的时光，回答她的却是流萤坚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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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保护你的，至少，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