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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侯爷,刘总管屋内还有怡云院的姑娘该如何处理?”
辛未黑着脸回禀。
至于他闯进刘总管屋子里看到的不堪景象,辛未都不好意思详细禀告。
“人哪来的回哪去!”
宁妨摆手。
将青楼的姑娘带回侯府过夜,光是凭这一点,宁妨就可以将此人杖责至死。
低头望了眼黑胖脸上一条鲜红印记的刘总管,宁妨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昏迷的人:“你打的?”
“属下就是请刘总管起床,没想到把人吓晕了。”
辛未如实回道。
“叫醒。”
宁妨无所谓摆手,接着朝丫鬟们摆摆手:“你们几人去把春眠姑娘带过来。”
丫鬟们急匆匆跑远,宁妨又差人去将在前院的宁城喊了过来。
府邸大了就是麻烦,丫鬟们从前院去后院把人请回就花了小半个时辰,宁城喘着粗气来到墨韵院已是大半个时辰后。
而两位心大的主子此时才分别丛卧房和佛堂赶来。
睡眼惺忪的宁于墨缩着身子,想必是昨夜喝了太多酒,隔得老远宁妨都闻到了他呼吸里喷出的酒臭味。
孙氏由个老婆子搀扶而来,走动间檀香味散开,望着宁妨的神情很是不安。
“……”
除了只闻其名的春眠姑娘,墨韵院上下都已来得差不多。
所有人目光都望着宁妨,目光中有震惊,有惊讶,有害怕,宁于墨满脑门都写着迷茫二字。
可宁妨却好像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打算,翘着个二郎腿神情闲适地扫视着神色慌张众人。
直到耳旁宁城急促的呼吸放缓,宁妨右腿抬起,然后在众人目光中……换成了左腿在上的交叠姿势。
“带人去清点大房的公库,全部造册登记再与账本对比。”
“老奴这就去。”
深知自己作用的宁城立马上前,提了个库房管事的衣领带人又进入了后院。
而宁于墨只来得及喊了声:“父亲”
立时就被宁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吓得缩起了脑袋。
“去找个凳子请大夫人坐下歇息。”
余光中的孙氏脸色惨白,方才那一番疾走让她累得够呛,到了后擦汗的动作就没停下过。
至于还在看眼色的傻儿子,宁妨只送了个活该眼神给他后就没再搭理。
“放开我,你们这些贱蹄子想造反?等我告诉大爷让你们好看……”
骂骂咧咧的叫声在人人都不敢开腔的前院显得特别响亮,春眠尖锐的叫骂每多说一句,宁于墨的脸就跟着黑了两分。
别无其他,春眠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都是她已是大爷之人,随时都能翻身做主子,等做了主子就要这些人好看。
宁于墨:“……”
“夫君。”
往左边转头一看,孙氏扭着帕子,苍白的脸上眼看就要落下几滴泪珠,宁于墨又吓得往前一瞅。
刚接触到宁妨似笑非笑的目光,连忙举手大声喊道:“父亲,我从未对府中任何一个丫鬟有过非分之想。”
手忙脚乱的傻儿子慌乱解释着,虽然很多话都颠三倒四,但宁妨心里倒是因此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就凭他不说谎这点,就比很多自诩“正人君子”
的人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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