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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你不是不信这句话吗?”
他开口,语气意味不明道,心中的波澜也越发汹涌。
“爱是占有,是掠夺,”
她踮起脚尖,眼眸中的笑意如同银河一般倾泻而下,“可公子,我希望你能平安万福。”
言毕,宋南鸢攥着他的手,从寂寥的河岸边一步步朝着繁华深处走去,“公子,这世上的感情千千万万,没有对与错之分。”
闻言,沈淮清忽然觉得眼眸发涩,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攥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缓慢道:“鸢鸢,能不能不走?”
十天后,能不能不走?他舍不得把她囚|禁在身边。
“不行。”
宋南鸢眼眸微眨,干脆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她轻轻攥紧了他的手,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很浓,“公子,你不许说话了,我不喜欢听。”
她拉着他的手朝前走去,原本繁华的街市也逐渐变得清冷,行人相携归家、小贩也相继离去,他们一步步走到马车旁,如同来时那般、听着马车“骨碌碌”
的声响归去。
所有的往事都被留在他们身后,仿佛方才的花灯也只是一个幻像,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场转瞬凋零的美梦,等到梦醒就什么都留不住了。
将她送回宫殿以后,沈淮清原本想要离开,只是她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陛下,你的债还没有还完,哪有离开的道理?”
宋南鸢笑吟吟地拉住他的衣袖,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红木托盘上。
她拉着他的衣袖一步步走到床榻边,抬手就把沈淮清推在了床榻上,“昨日陛下玩得很开心吧,如今也时候让奴家报恩了。”
她莹润的指尖从红木托盘上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一件小巧的物什上,如果没有记错,他昨日就是用这个折腾了她许久,也是时候报仇雪恨了。
明黄色的床幔垂落,隔绝开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床榻上时不时传来男人低声的喘|息,还有难耐的低吟。
夜色越发寂寥,宫殿再次恢复一片平静。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她闹得太狠了,接下来一连三天,沈淮清都不太愿意让宋南鸢碰他,他虽然日日都来她的宫殿里批阅奏折,可偏生不愿意跟她说话,一看就是生气了。
宋南鸢原本没觉得这是件多严重的事情,毕竟从前他们两个还有吵得更狠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想掐死她、淹死她呢,到最后不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所以,她原先其实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自从沈淮清三天不让她碰以后,宋南鸢爱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扭头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沈淮清,想了想,还是端了一盏茶走了过去,疑惑道:“你最近怎么了?”
他还是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不喝茶、也不理她。
宋南鸢嘟了嘟嘴,挤到他怀中,凑着头想要吻他两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躲开了。
想到前几天夜里的胡闹,她眯了眯眼,心中隐约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只是光天化日、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会觉得羞赧,宋南鸢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畔幽幽道:“陛下,你是不是不行了?”
沈淮清正在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他冷笑一声,果然这几天把她惯的倒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他眼眸微掀、慢慢悠悠道:“朕行不行,鸢鸢不是最知道吗?”
说完,他便任由她在怀中胡闹,他低头继续批阅奏章,仿佛根本看不到她。
见他这般八大皆空的模样,宋南鸢原本是不想理他的,只是看见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她心下微动,她这人最是喜欢看高高在上的谪仙跌落神坛了,往日他在床榻上情动的模样,瞧着可跟现在判若两人。
她笑了笑,不但没有从他的怀中下去,反而变本加厉的贴在了他身上,原先两个人之间好歹还有一点距离,可如今她的身子紧紧地提着他,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因为呼吸而微微颤动的身体。
宋南鸢抬起右手从他的胸膛前慢慢划过,涂着丹蔻的指尖衬得一双手越发盈盈若雪,她的指尖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处,笑吟吟赔罪道:“哥哥,我知道错了,今天让你折腾回来好不好?”
“不求饶?”
沈淮清这才放下了奏折,神色一本正经,只是偷偷染上一抹红晕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不求饶,我……”
宋南鸢笑眯眯地望着他,伸出右手正准备发誓,沈淮清却忽然低头吻住了她,于是她所有的话语都被封印在喉咙中。
他抬手便扫落放在桌案上的奏折,将她放了上去,他的唇微凉,可是身子却是火热,宋南鸢觉得自己简直身处冰火两重天,她现在心底已经开始隐隐后悔了,只是后来这漫长的一天才让她明白——她后悔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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