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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这会儿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以后要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女儿。
“主君,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
柳姨娘挽着一件披风从屋内出来,体贴地替他披到肩上,仔细拢好。
卫敬恒叹了口气,捏着披风的两端默然不语,表情有点像是苦瓜。
柳氏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感觉出他心情欠佳了:“……您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我虽帮不上忙,也能替您解忧啊。”
“你能替我解什么忧?”
卫敬恒瞟她一眼,心道你个大字不识的,不给我添堵就不错了。
她之前就因为几亩田产和卫舒梵搞得不愉快,虽事后亡羊补牢也晚了,连带着他和这个女儿的关系也日益淡漠。
卫敬恒想起她那时旁若无人、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想的是:是不是她那时候便与皇帝有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不错。
再一想,皇帝什么人?怎会接纳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除非团宝就是皇帝的……
思及此处,卫敬恒好似被雷给劈了,表情惊愕,嘴巴张了半天都合不拢。
柳姨娘在旁边喊了他半天他才回神,勒令她闭嘴。
他这会儿正心烦呢,觉得她叽叽喳喳像只鸟一样没完没了。
柳氏乖乖闭上了嘴巴,神情哀怨地望着他。
卫敬恒这会儿丝毫没有安慰她的兴趣,挥挥手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卫敬恒最近频繁写书信来宫中,却也不说什么事,只问她最近饮食如何,是否顺心云云云云。
舒梵觉得他吃错药了。
一开始还回信两封,后来就懒得搭理他了。
这日在整理书信时,有人从后面俯身靠近,拍了下她的肩膀。
舒梵吓了一跳,回身却发现是李玄胤,她斜着瞟了他一眼,复又坐回去:“陛下怎么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来瞧瞧你。”
他翩然坐下,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俨然当是自己宫殿中一般。
茶香扑鼻,水声在杯中碰撞出伶仃作响之声。
舒梵瞪了他一眼,为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可转念一想,确实这天底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
李玄胤对上她不忿的目光,笑了:“又在心里骂我?”
他说着便欠身吻住了她,将她软软清瘦的身子隔着桌子按在怀里。
这个姿势,她都双脚离地了,一边膝盖艰难地压在凳面上,被弄得都有些发酸了。
她双臂不自觉揽住他,软软勾着,却好似溺水之人抱住一块浮木。
李玄胤吮着她被磨得发烫的唇,有些忘情,好一会儿见她面颊泛红、都有些奄奄一息了才放开她,没好气:“换气。”
她委委屈屈地瞅着他:“不会。”
“朕教你。”
他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舒梵登时意识到自己又中了他的计,摇着头就要跳下去,结果又被他拉回来,打横抱到桌子上亲起来。
一遍又一遍,名曰“练习教导”
。
“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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