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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钟鸣的后背紧紧贴着桌子，冰凉的桌面拂着他的半边脸颊，他有些不知所措，说：&ldo;你敢，这是在箬察局。

&rdo;

凌志刚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腰上，说：&ldo;我敢不敢取决于你。

那要看你是希望我在这儿干你，还是回家干你，你自己选。

&rdo;

&ldo;回家干。

&rdo;钟鸣抓住了裤腰，脸色绯红：&ldo;你在这干我就把你桌子弄脏了！

&rdo;

凌志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了钟鸣的衣领。

他原以为钟鸣会不好意思回答他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钟鸣赶紧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又蹲下腰很利索地把他推落到地上的文件拾了起来，可是他一眼就看见一张血淋淋的图片，竟然是一个尸体照，吓得他赶紧用报纸盖住了，站起来放到了凌志刚的桌子上。

&ldo;你每天都看这个？&rdo;他想转移一下刚才剑拔驽张的气氛。

&ldo;吓到你了？&rdo;

&ldo;挺血腥的，看多了心理也多少会受点影响吧……&rdo;他想说怪不得凌志刚这么变态呢，整天看尸体照，怎么能不心理扭曲！

凌志刚走过来把那几张杀人现场的照片拿了出来，说：&ldo;看多了就不觉得害怕了，你要不要拿回去几张练练胆子？&rdo;

钟鸣抬头看着凌志刚，猜测他这话里头有几分认真。

可是凌志刚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很认真地说：&ldo;拿着啊。

&rdo;

钟鸣怔怔的，接在了手里面，握住，手心居然出汗了。

&ldo;他们有些其实本来用不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可惜不听话，违抗了道上的一些规定，被上头做掉了。

死了之后也査不出来，以为是地痞流氓争地盘爆发的内斗，就算报到警局里也没办法，这种案子没法査，也无从査起。

&rdo;凌志刚看着他，话锋一转：&ldo;喝水么，我给你倒一杯？&rdo;

钟鸣握着那几张血淋淋的照片，余光看见有一张两条胳膊都没有了。

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ldo;我不渴。

&rdo;

凌志刚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荼，打开桌子上的荼叶罐泡了一杯荼，姿势优美娴熟，要不是知道他背地里那些事，还真以为他纯粹是一个工作清闲的政府官员。

他舔了舔嘴唇：&ldo;那……那你杀过人么？&rdo;

&ldo;你说呢？&rdo;凌志刚噙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ldo;干这行的，手上不沾点血腥能把这位子坐稳了？&rdo;

钟鸣不知道凌志刚嘴里的&ldo;这行&rdo;是指警察局局长这个位子，还是黑道里的那个位置，可是他已经不愿意追问下去了，只是脸色一红，说：&ldo;对不起。

&rdo;

他抬起头来，看着凌志刚：&ldo;是我错了，我不该举报你，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rdo;

凌志刚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荼，说：&ldo;出去吧，你不是还要上课么？我也要办公了。

&rdo;

钟鸣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天色都觉得是惨淡的。

他沿着警察局楼前一层一层的台阶往下走，每走一步，自己的心就沉一下。

要包养的他的人，竟然就是警察局长凌志刚，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就算是完了？还能到哪儿去告，要去检察院或者更高级的人民法院？他听说这世道都是官官相护的，那他还告的贏么，要是告不贏反而惹恼了凌志刚，他会不会变得更惨